出来的。
恰如其名字,既有着梅花的不畏寒冷,迎风破雪而开的坚毅,又有着海棠醉日的美,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为之着迷。
“娘,姐姐,我只跟得先生请了一天的假,午时便得往回赶,学业自是耽误不得。”沈梅棠道。
“棠儿,你这要强的性子,胜过你弟弟数倍不止。”沈夫人道。
“志烨弟弟还是个孩子,总会长大的。”沈梅棠道。
“咯咯,他就知道吃喝睡大觉,胖得圆滚滚地,跟珍珠一般无二。前个儿,又把请来教书的先生气走了,爹气恼不已。”
沈梅娇一边说着话一边双手搭在沈夫人的肩膀上,将头倚在其上。柔若无骨的身子宛若一条蛇一般,盘沈夫人之身而上,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形体语言不停地撒着娇。
“娘,我爹呢?”梅棠问道。
“你爹在书房。”沈夫人道。
“昨晚上人多,也没跟爹说上话,我这便去给爹请个安。”沈梅棠道。
“舅母、梅娇。”珍珠从内走出来道,“刚刚谁说我圆滚滚地了?我这耳朵长,可是听见了!还不上前来道个歉吗?小美人?”
沈梅娇笑着起身,半开玩笑道:“珍珠,你自恃聪慧,在我爹面前保举自已跟随梅棠前去御尚峰伴学。昨个儿,众人面前,听闻你斥安平之言,怎好像压根就不习诗书,不务正业,形同一个市井粗人街头撒泼一般。实话实说,学堂内可是先生每日累训不从,可被你气翻啊?或者是被你气个倒仰?咯咯咯……”
“啊哈哈,隔着这么远,你是怎么知道地呀?我的小美人,笑一个!”
珍珠上前以粗壮手指抬起沈梅娇的下巴颏道,脸上却一阵发烫。自是沈梅娇之话戳中其心中痛处,其虽学着,却左耳听,右耳冒,对词文诗赋是一窍不通,跟没学过一样。
“去你的吧!”沈梅娇将珍珠的手打到一边儿,“谁还不知道谁啊?”
“珍珠,若在一味的胡闹下去,荒废了学业,看你在你父母面前如何能交待过去?”沈夫人沉声道,“棠儿,时辰不早了,前去问候你爹。”
“娘,梅棠这就去。”沈梅棠应声。
丫鬟灰兰、玳瑁上前帮着几人披上大氅御寒,出得暖阁,梅棠,珍珠直奔书房而来。
入得侧殿,宽敞的书房分左右两间。
墨绿色暗地带着白色线条纹理的大理石,切割成方方整整的正方形铺贴在地面上,相拼接处镶嵌着铜条,古朴典雅,轻奢之风。
入得左室,白玉的石柱分列两侧,红木镂空的博古架中间拉开,其上摆放着花瓶、如意件成一道高雅的屏风。
视线顺着镂空处穿过,见奇花异草茂盛葳蕤,花香淡淡。
红木书架沿墙一字排开,从上到下皆是满满的书籍,桌案前,沈长清清瘦的身影正在看着书。
“爹。”梅棠从博古架之后绕出来,上前道。
“棠儿。”沈长清抬起头来慈爱道,“近来天寒,你素来怕冷,暂时莫急着回学堂去,多呆上几日。”
“爹爹放心,梅棠能照顾好自已。学业自是一日不可歇,不前进便是后退。”
“我的棠儿,胜过男儿!”沈长清赞道。
“舅父,我有一件事欲说与你。”珍珠单刀直入道。
“珍珠,何事呀?”沈长清问道。
“听闻外祖母寿日,那胡家送来厚礼,催促梅棠早些嫁过去,真是岂有此理?那胡三公子,病病殃殃,保不准哪天就死了,梅棠直接守寡不成?退婚!必须得退婚!”珍珠的话犹如连珠弩一般‘砰砰砰’地发出。
一阵风卷起雪,抽打在窗棂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稍沉默,只片刻。
“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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