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口干舌燥,头大如斗,喝醉可真难受......
喝醉?
柳青峨撑着身子坐起,扶着脑袋茫然四顾。
站在窗前的男子身姿笔挺,带着几分陌生的寒芒。
“徐迟?”她嗓音嘶哑。
徐迟转过身,随手拿起火柴,点燃蜡烛。
下方村偏远落后,晚上九点后就不再供电。
烛光下,徐迟的眼漆黑如墨,一步一步的走来。
拿起床头炕桌上的水杯,他递给柳青峨:“渴了?”
当然!
柳青峨迫不及待接过水杯,仰头一口饮尽,喝的太快还漾出来些许,她嘴巴一抹,“再来一杯。”
徐迟拎过水壶,将水杯添满,漫不经心的问:“喝酒也是这样的豪爽吗?”
端着水杯的素手一抖,柳青峨有些不自在了,尬笑,“酒不好喝,辣嗓子,没法豪爽。”
不好喝......
徐迟放下水壶,颇为遗憾的道:“我家就那么几瓶酒,没能让你满意,真是对不起了。”
柳青峨听的一呆,“你怎么知道我偷了你家酒?”
“掐指一算,你还砸了我家窗户。”
对哦,柳青峨反应过来,脸色渐红,“我记得你家钥匙放门槛下了......”
可是没找着,这才破窗而入的。
“还是怪我,”徐迟说:“初六着急回白荡,忘记把钥匙放在老地方了,害你辛苦砸玻璃,真是对不起了。”
又是对不起......什么语气啊?真小气!
柳青峨不以为然的端起水杯,“徐迟啊,这事儿是我不好,我赔你酒和玻璃,你放心,我保证——”
“拿什么保证?”徐迟突然就爆发了,“柳青峨为什么总是这样?你到底是没长脑子还是没长心?”
这是酒和玻璃的问题吗?
徐迟的爆发不在柳青峨预计之内,正准备喝水的她被吓的一抖,反应过来就习惯性发火了,“你发什么神经?找打啊?我都说会赔你——”
“怎么赔?”徐迟怒红了眼,“外边零下二十几度,你要在坟头上睡上一夜,你命都没了!你拿什么赔?”
对于柳青峨,他什么都能忍让,只这一点,他决不能忍!
“我又不是故意的,”柳青峨辩驳,“我就想在那待一会,结果就喝醉了,我喝的也不多,还没过年时候喝的多。”
她还有理了?
换做以往,柳青峨这样一耍赖,徐迟百分之百要妥协,然而今天的徐迟没吃这套,反而更愤怒了,他说:“喝了两瓶六十多度的白酒,你说喝的不多?四肢都冻僵了,我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死了!”
“呸呸呸!”柳青峨抗议了,“你怎么咒我啊?”
咒你怎么了?
徐迟爆粗了,“你他妈四肢僵硬的趴在坟上,我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你他妈要是死了,我就只能像许钗说的,就地挖个坑,把我自己埋了!”
就地挖个坑,把我自己埋了......
宿醉过后的人本就头晕眼花,柳青峨听了这话只觉得脑子变成了浆糊,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
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徐迟向来冷静,再生气也只是冷嘲热讽,从没发过这么大脾气。
也不知是压抑了太多年,还是被吓破了胆,徐迟这脾气一发,就如同卸了闸的洪水,声势浩大,排山倒海。
柳青峨一开始还好,愣愣看着他,向来遵循的反击习惯也吓没了。
随着后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徐迟的怒气如同惊涛骇浪般拍向柳青峨,柳青峨渐渐低下了头。
徐迟依旧在骂:“逞强好胜,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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