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付婧跟邵从离去,慕晚起身,倚着沙发,半坐在沙发靠坐上,目光落在窗外绿油油的草坪上,夏日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她脚背上。 许是稍有些滚烫,她将脚丫子往回缩了缩。 付婧的话并非全都没有听进去,倘若明日恒信股票大跌,她就有理由怀疑顾江年跟新加坡富商的关系匪浅,倘若这其中真有牵连呢? 慕晚清楚,她刚刚说给付婧听的那番话是在为顾江年辩解,也是在为自己付出的那丁点真心寻得一处恰到好处的住所。 倘若承认,无疑是在承认自己拿真心去喂了狗。 如此事,即便是真的,她也不愿承认。 “在想什么?”身后、沉稳的嗓音传来打破她的思绪。 慕晚缓缓回眸,只见顾江年着一身白衬衫站在身后,白猫挂在他臂弯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顾公馆两只猫,他好像格外喜欢白猫,黑猫虽说听话乖巧,但却不如白猫那般得她心。 男人松开臂弯,白猫跳下去,抬步朝着慕晚而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摸她蓬松的头发,看看是湿还是干。 “在想什么?”见人没回答,他再问。 “忙完了?”她仰头望向顾江年,未曾直面回答他的询问,反倒是用另一个问题去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早、上来看看你,”顾江年修长的指尖钻入慕晚的发丝里,缓缓的抚摸着。 慕晚歪了歪脑袋,点了点头。 顾江年其人,是强势的、亦是霸道的,对于姜慕晚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他并没有就此过去,反倒是在继续道:“蛮蛮还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一件事情,倘若他想知道答案,再三追问也不是不会。 顾江年的询问,及其温柔,含笑望着姜慕晚的目光足以将任何一个倾慕他的人溺亡,当然,也包括姜慕晚。 十日之前,或许无用。 可今日、姜慕晚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个用情高手。 言语之间,字句之中都能将你溺亡。 温柔的语调,宠溺的眼神,无一不是引人犯罪的毒药。 “公司的事情,”她浅浅答。 顾江年嗯了声,目光落在自己手腕间的腕表上,低低道:“睡个午觉?” “晚点,你去忙,”心中有事,躺下去也睡不着。 顾江年闻言,低头瞧了眼人家,含笑问道:“嫌我烦了?” 慕晚抬眼睨了眼人家,转身推开他,肩胛骨拆线处有些痒,她动了动肩膀,伸手想要去摸。 顾江年伸手抓住人的爪子,温温开口:“别摸。” “痒,”她抬眸望着人家糯糯开口,眉眼间带着些许委屈。 顾江年伸手圈着人的肩头将人拥进怀里,搁着衣衫摸了摸她伤口处,暂时缓解但不治本,慕晚仍旧想伸手去抓。 伤口愈合的那种痒,是钻心的。 纠结的情绪在加上这密密麻麻的痒让姜慕晚情绪有些炸开了。 被顾江年拥在怀里的人明显有些阴郁之气在往上爬,叹息了声,伸手拍开顾江年的爪子,沉着脸,薄唇紧抿,一脸不悦。 “蛮蛮-----”顾江年轻唤。 “我去午休,”言罢,是也不管顾江年,转身就往卧室而去。 “好端端的,闹什么脾气?”顾江年紧追了两步上来,轻轻哄着她。 搂着人的腰肢就往自己身上按,是低低沉沉问道:“嫌我没陪你?” 是吗? 不是。 大家都是身处高位的人,谁也没有多么多多余的时间长期的去陪伴一个人,她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顾江年较劲。 “没有,”她道,微微偏开身子想躲开顾江年的臂弯。 没有? 顾江年望着人家,心想,你那拧起的眉头可不像是没有的样子。 “那行,我下去让他们散了,”顾江年说去就去,抬步往楼下而去时,步伐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姜慕晚见此,一愣,而后跨大步过去伸手拉住顾江年,真让他去了,自己成什么了? 不成了祸国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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