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她非常确信三年前是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压根就不存在什么小时候督主还来围观过她换尿布的深厚情谊,很明显方寅只是随意寻了一个借口,目的就是为了留下她。
他留下她想做什么呢?
为什么突然间就改变了主意?
她只思索了两秒,便戏谑道:“方先生难道以为我与你开玩笑吗?我也不是不能留宿在仙草楼,只是我素来不喜欢言而无信之人,你确定吗?”
“任大人喜欢。”他的回答坚定又干脆。
就连小白都开始狐疑,难不成这厮方才是在欲擒故纵?想了想她与知见耳语:“过两个时辰再让十六过来。”
“方先生,建议你现在先请一位医师备着,我手法生疏,说不得会伤了你。”
……
申金凤现在心情不错,虽然半道接了消息说小白被仙草楼拐去,但他想有知见在身边出不了事儿。
只是不知为何,小白的暗卫与他拖拉硬拽,耽搁了快两个时辰他才赶到仙草楼,他心里莫名很慌乱,尤其是看见知见坐在茶室,对面还坐了仙草楼的两位公子,对方正言笑晏晏态度亲和,姿态十分恭敬。
已经换回常服的申金凤扫视一圈,立刻道:“寒危姑娘呢?”
“大人现在应是沐浴。”回答他的却是一旁的梅公子。
梅公子的表情有些古怪,夹杂着几分难以置信,申金凤见了他这表情就暗道不好,那主儿向来是无法无天纵情任性,虽然才两个时辰没看见人,可保不齐她去做了什么――
“这青天白日,她洗什么澡?”
菊公子觉得这位郎君说话十分有趣,便笑道:“劳累一番后自然得沐浴休息,公子难道不知我们这儿是什么地方么?”
申金凤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他张口想说什么,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不管怎么判断,怎么观察,他都看不出对方有说谎的痕迹。
“我让你跟着她来,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喝茶吗?”他咬牙切齿看向一旁静坐的知见。
“她说,这是你情我愿,并非强迫。”和尚眼观鼻鼻观心,只是拨动佛珠,原地静坐。
“这算什么你情我愿?!在这种地方没有名分也没有情爱,拿身体当做交易的筹码,把人当做物品来交易,你痴长她几岁,还是少林高僧,连这种道理都不明白吗?你还算什么大师?!”很难说这一瞬间申金凤的心情有多么崩溃,他后悔了,他后悔带小白来种地方,他原以为就算有情敌那也得是和自己同一级别的人物,结果没想到这姑娘不按常理出牌,像个大爷直接来寻欢作乐。
失控之下他连知见的身份都暴露了。
见此知见也不再隐藏,静静看着他,直到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小,眼神阴鸷,知见才道:“可是施主,鹿春湖一直都存在,不论是原本就在这里的人,还是外面来的人,他们都不觉得这样的交易有错,即便是你在此之前不参与亦不阻拦,如今又为何发怒呢?”
“这是众生相,众生浮沉,红尘命理,女施主也不过是众生的一员,姻缘嫁娶在此地不入佛缘,只余下平等的交易。”
他合上眼,古井无波,即便隔着面具满身佛相也难以遮掩,一时之间室内无人说话,两位公子对视一眼悄然退下。
申金凤无言以对,他透过了窗,看到了鹿春湖,看到了连绵不绝的花船,也看到了那些满眼疲惫倚靠在窗前的女人。
他没有必要去迁怒谁。
既然女人能够当做货物买卖,那么男人自然也能够当做筹码交易,鹿春湖成立至今有人想过制止吗?有人想过这样不对吗?
不会有人这样觉得,因为在整个越朝花娘接客都是合法的,朝中顶多限制官员不得出入,除此之外这天底下的男儿谁会认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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