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从未停止,呼啸喧嚣。
谢春风站在落地镜前整理着自己斜挎包里的物品。
她之前那套制服裙已经不知道丢哪去了,身上这套干净衣裙带着浓郁的遗光先生个人品味爱好——
中世纪巴洛克风格的姬袖白衬衫,衬着暗红色蝴蝶结丝带,下面则是方便于奔跑行动的小西裙。
还是那双短皮靴,衬着修长的白袜,就连披散的中短发也显露几分飒气。
谢春风随手将头发抓成高马尾用绸带束起,低头看腕表,再次推开房间大门站在了阴森可怖的走廊里。
“诶?小学妹。”
一直在附近房间转悠的唐悦悦悦报以弯弯笑意:“你现在要去找通关线索吗?可是我们连大门在哪都还不知道呢。”
“大门需要周日下午四点才会出现,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拿到金钥匙。”
话音一落,谢春风后知后觉摸出了那本莉莉安的日记本,最后两页的字迹不知什么时候起也早就清晰。
[12月12
妈妈不允许我去二楼了,也不再让我问爸爸去了哪。
腐烂的臭味无论是哪里都能闻到。
好讨厌,好厌恶,随便是谁都好,一把火把这里烧干净吧。]
[12月19
……,咦…?裙子底下,为什么会是铁片。
要去酒窖问问爸爸吗?我如是这样想着,上了二楼。]
整本日记到此戛然而止,后面再无任何内容。
这桩发生在歌剧院里的惨案果然跟谢春风预想的差不多。
“小学妹,我们要去救乔安吗?现在已经是周五的晚上了,我们只剩一天多的时间了。”
虽然唐悦悦也不太喜欢乔安,但她害怕团队平均分不达标的话会拖累自家小学妹。再者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谢春风蹙眉,收起日记本,歪头瞥着自己掌心的银钥匙:“莉莉安的日记里写了,她为了寻找酒窖里的父亲,所以上了二楼……”
“酒窖的入口在二楼?!”
“对,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上次去过的地方,厨房。运气好的话,金钥匙应该就在酒窖里。”
谢春风眯起眼,直视着走廊尽头那间象征着不详的屋子。
——
即便明知是危险,但总有人需要为了胜利去涉险。
永远害怕什么,也就永远无法得到什么。
谢春风将银钥匙插进厨房门锁锁孔,将这扇连玛丽夫人都惧怕的罪恶之门推开,直面内里腐败肮脏的一切。
暴雨声嘈杂,雷鸣闪电喧嚣不止,像是恐吓又像是叫嚣。
走廊侧的玻璃迸裂,迫不及待的狂风往整座二楼灌,猎猎风声低沉,摇曳着光怪陆离的鬼魅邪影。
唐悦悦有些害怕的上前揽着谢春风的手臂,咽了口唾沫,四下环顾漆黑周围:“小学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真的能找到吗?”
谢春风弯眸却不答,漂亮的桃花眼深敛着天生的乖张。
从两个人脚步再次踏进厨房那刻起,摆放在桌案上架子上那一排排惊悚的人偶残次品,便奇奇投来了注视的目光。
厨房门被风震声合拢,再次形成一个反锁的密室,蜘蛛肢腿从地底不断往上攀爬的声音在寂夜里尤为显得诡异折磨。
遥遥的,谢春风再次听见了那首尖锐的歌谣。
“Oh who— killed Cobsp;Robin? Sadness pervades.”(谁杀死了知更鸟?众生深陷哀伤)
“Oh who— killed Cobsp;Robin? Please e keep up the 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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