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洲的目光非常迷茫,话音刚落,他清醒过来,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两个地痞混混更没意识到宋柔手背上的异常,嘴里面哈哈大笑道:
“选的这么果断,我们可一个都不想放呢,啥?你选谁?”
两个地痞起先哈哈大笑,可听到他的答案后,又愣住了,嗯?这咋和城里的这个宋小姐事先描述的不一样啊?
唉~果然,男人都是坏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是吗?一个都不想放?”
贺子洲稳住心神,嘴上露出一个邪笑,脚步不断靠近他们。
“你别过来,再过来,刀子可不长眼啊!”
贺子洲浑不在意两人的聒噪,只见他一挥手,一缕黑气冒出,那两人便瘫倒在地。
随即,他身手矫健,猛地将坐在椅子上的宋柔踹倒在地。
“这戏,演的爽不爽?念柔!”
一瞬间的局势逆转。
宋柔被贺子洲掐住脖子,随着窒息的感觉越发明显,她的手心里浮动着极为浓厚的红色流光。
“子洲,你……你在说……说什么啊?”
宋柔更显娇弱可怜,可贺子洲没有半分仁慈,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分。
顿时“砰”的一声,只见一股红光乍泄,周围萦绕着漫天的黑雾。
唐苏雅看得都呆了,这是什么精怪玩意儿?
……
空中的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肆意打斗,唐苏雅坐在椅子上,依旧被绳子绑着,倏忽间,她的心脏骤然剧烈作痛。
那道红色的身影本来漂浮在空中,陡然间,迅速来到唐苏雅的面前。
“冰雅,你去死!”
紧随其后,“啊”地一声凄厉惨叫,那飘逸的黑色长发被散开,在空气里留下飞舞的影子。
“不——冰雅!”男人痛苦嘶吼着。
贺子洲望向那倒下的身影,被吓得满眼血红。
……
唐苏雅的心里像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压着,仿佛,过往所有的情潮,都将冲破禁制。
【我修的无情道,尊'道之无情'为至理,你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愿意,徒弟愿意!】
【你究竟为何喜欢我?】
【因为细雨斩青丝!】
【冰雅,你要是想死,那就死在我的怀里好不好?】
【玄洲,你就是个畜生,活该没爹疼没娘爱。】
……
脑海里的话语不断浮现,唐苏雅终于明白,她不是唐苏雅!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劫。
一场,只有她一个人的劫!
这一世的书中世界里,往昔犹如昨日重现。
那些美好的记忆,终究战胜曾经的痛苦——
他曾在白河边、芦苇荡下,拿着她的内衣,纯情满满,一脸羞红;
他曾在城南出租屋,紧紧拥抱着她,望着满天的烟花,给她买了颗“星星”;
雅心食苑的后院,他无理取闹,一心铲除那随风摆动的井口白花,种上了他最喜欢的大红花;
荷花池里,他蜻蜓点水的亲吻她,调皮叫嚷着要她唱歌;
还有那个密密麻麻的遍布“贺子洲”与“唐苏雅”的记账本,她至今保留。
他陪着她,见证了书里情节的跌宕起伏,他和她,一起体会了这凡人感情间的细水长流。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所有。
从前那颗波澜不惊、无情无欲的心,倏忽间,惊涛骇浪、破碎不堪。
冰雅知道,她的道心、彻底碎裂!
……
贺子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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