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号’战舰,杵剑而立时,南阎北上大军的嚣张气焰霎时戛然而止。 尤其是南康军、镇南军更是大靖精锐中的精锐,与云霄的‘旸陵军’、南阎的‘鬼王军’相提并论,被称为‘三国王牌’。 理论上,南阎的鬼王军可与旸陵军僵持许久,至少十天半个月。 岂料,就在双方相聚十里,战机稍纵即逝,大战一触即发。 张江陵早在出京之前,便提前调兵遣将,暗中构筑了以金商、襄邓、徐泗、剑南等四道防御战线,拢共两道防线,除了在金商、襄邓依照惯例设了都御使、防御使外,还破格提了徐泗、淮南两道为战时节度使。 国战期间,所节度区域的财税、民政、军队悉数归节度使统辖,几乎相当于‘国中之国’。 此举也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虽说近在战时设置,战后即撤,但这是中枢给地方首次赋予如此之大的权力,几乎相当于培养出两大异姓诸侯王。 而在战后,即便是强悍如张江陵,也遭遇了御史台、都察院以及六部府衙的集体弹劾,甚至还有不少‘张党’人愤然背弃他而去,割袍断义、跪面叩谢师恩以及斩衽以划清界限等等,花样千奇百怪,但目的却出奇一致。 因为,张江陵,犯了中枢大忌! 说严重点,这极有可能让张江陵生生世世都背上‘卖主求荣’、‘背君弄权’、‘祸国殃民’的称号。 当然,张江陵赋予淮南、徐泗两道如此之大权力,自然不是没有钳制,首先第一条便是战必胜,第二条便是若败,九族皆斩! 这条类似严苛的军令,一共发了四条,却只有徐泗与淮南应下,余者二人只愿担着防御使。 没办法,动辄抄家灭族,谁敢玩啊。 除了那两个不怕死的蠢货。 最终,以十五万大军匹敌对方二十万大军,并战而胜之。 这一战,来得匆忙,也结束的迅速。 耗时大半个月。 二十天。 随后当张江陵凯旋归朝后,迎接他的则是一纸问罪书。 而当这封问罪书抵达张江陵时,他已在洛水河畔。 眺望了一番东都神洛后,张江陵相继打发昭义军、南康军等率师回归驻地。 申饬了一番洛邑令方储调粮不力,并因延误战机而抽了东都留守孔元恢几鞭子后,张江陵方才意兴阑珊的过潼关、入关中。 三日后,廷议表彰立功战士。 开始不痛不痒的告诫了一番徐泗、淮南两道防御使,并撤销其‘节度’称号后,便开始‘清算’。 对大靖廷臣第一人的清算。 如此,便吵了半个月。 当然,这一切夏侯淳都一无所知。 那时的他,正与无尘门的无尘子‘促膝长谈’,最后俩人自然是相谈甚欢,无尘子作价‘一枚观首’,将天心卖给夏侯淳。 虽说时候引来无尘门大弟子姚紫煜衔尾偷袭,但夏侯淳雄威一震,将其悍然杀败后,又趁势降伏了天心。 他困于茫茫泰行之中,无法得知靠着忽悠与哄骗,被夏侯淳派往太康的苏鬼头、狗头军师诸葛诞已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在新任谏议大夫关九思暗中牵线搭桥下,杂糅了部分黑鹰寨外围马匪探子、东宫侍从以及悄然改邪归正的绣衣使而成的新兴势力在太康悄然生根发芽。 尤其是在关九思向公主府内那位靖帝的掌上明珠呸地一声,并被她扬眉娇喝的暴打一顿后,这股潜藏在暗中的新兴势力竟将触角伸向了宫内掖庭。 当然,小公主夏侯婧嘚瑟后,张相府内某处绣阁也似有呢喃自语声响起。 内外合力,俩大臂助加持下,‘布衣’盛行于世。 并在短短旬月内,蚕食鲸吞了太康城内的所有黑暗角落,而当太康令,或者说京兆尹曹思勋觉察出不对劲,正欲与新任谏匦副使刁玮琢磨着对太康城来一场‘犁庭扫穴’的大清洗时,城中的一切躁动不安忽然之间偃旗息鼓。 不过无人知道,城外护城河下、城内干涸枯井地底以及荒郊野岭等处,多了上百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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