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夏侯淳愕然。 旋即大笑。 忽而,笑声暂罢。 夏侯淳目光渐渐漠然,兔起鹘落间一脚踢在其丹田位置。 噗。 那五旬道人口中发出一道凄厉惨叫声,“你废了我修为,小畜牲你好狠,你好狠的心呐。” 这种惨绝人寰的怨毒哀嚎声响彻了整个营帐。 帐外,风雪凄厉,掩盖了所有哀嚎声。 账内夏侯淳目光冷漠,一字一句地道:“拿我整个沁州百姓相比,你连一坨狗屎都算不上,你有什么资格跟根本谈条件?” 锵地一声。 他抽出杨忠佩刀,拖在地上呲呲作响,擦出一道火光。 四周方熙柔目光复杂,慕容烟更是杏眼瞪大。 就连清淡如天心都缄默不语。 更别说彻底被吓傻的杨忠与丁仲因了。 至于那陈皋更是霍然直身,死死地盯着夏侯淳。 这一刻的夏侯淳,再无先前的温文尔雅之态。 他如同一头震怒的暴虎,向着辽阔的莽林发出了一道猛兽之王的怒吼声。 他们尚且如此,那几位校尉更是直接被吓瘫。 堂堂真人,直属于玄宗天都峰的真人存在,就这么被夏侯淳给废了。 慕容烟抿嘴不言,原来这才是在太康搅乱风雨的太子殿下的真面目啊。 如同一头魔鬼。 那五旬老道士疯狂大叫,不断向后退,口中发出凄厉的怒吼声、谩骂声以及诅咒声。 最终,一道明亮刀光闪逝。 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飞起,骨碌碌的滚落在地。 呼~~。 似有玄气伴随着冲天血液,自脖颈喷出。 夏侯淳漠然将刀扔给杨忠,轻飘飘地瞥了眼陈皋,“怎么,本宫帮陈都督诛杀道门逆贼,你好像不高兴?” 三人惨白脸色终于被吓到了最后一抹血色,砰砰响声传至帐外。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求殿下饶我们一条狗命,卑职愿誓死效忠,一辈子效忠殿下啊。” “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呐。” 陈皋血红目光垂下,沉默片刻后,缓缓言道:“莫非殿下以为,卑职是在造反不成?” 杨忠脸色大变,锵地一声,长刀再次出鞘,斩杀五旬道士的猩红血液尚未擦拭干净,余温残留,流入陈皋脖颈衣襟。 这一刻,黑发、白雪赤血以及青面构成一副瘆人画面。 夏侯淳没有理会陈皋,走进丁仲因,拍了拍他膝盖灰尘,让他动容流泪,慌忙摆手道:“殿下使不得。” 夏侯淳对他宽慰道:“委屈丁将军了。” 丁仲因单膝跪下,哽咽沉喝道:“愿为殿下效死。” 士为知己者死,这个时代是有真正的壮志男儿的。 更何况还是一位英明之主。 陈皋目光深沉,即便跪姿也有一丝铁骨铮铮之意,好像夏侯淳果真冤枉他了。 只听他一脸固执,直视夏侯淳后背,沉声道:“方才卑职已然陈清事实,我沁州军都是受宋延清胁迫,不得已方才逼迫太子前来,可殿下不相信卑职也就罢了,为何还如此污蔑卑职?” 杨忠当即厉声喝道:“陈皋你大胆!” 陈皋直着脖子,死死地顶着夏侯淳。 夏侯淳转过身看着陈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一位是名不副实的储君。 一位是手握五千州府驻军兵权的都督。 仿若针尖对麦芒。 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好似蒙受天大冤屈,一个则是恼羞成怒? 僵持了少许后,夏侯淳忽然言道:“地上凉,陈都督还是先起身再说吧。” 陈皋别过头去,面无表情地道:“身子凉总比心凉好。” 夏侯淳微微眯眼,慕容烟暗叹一声,她知道他动了真怒。 她盈步靠近夏侯淳,轻声道:“殿下,当务之急应是确认沁州府城是否果真被宋氏控制,还有那百余地火雷究竟是否存在。” 夏侯淳猛然回神,差点忘了大事。 他目光一抬,下意识看向天心,岂料对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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