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的那几位“清风门”的捕快,顿时又是一阵欢呼,还唯恐不及地连声附和。
也是,他们都已是老江湖了,身调此处的最大好处之一,就是夜巡山郊,可以改善伙食的同时,还有可能的外快肥缺,自助助人的同时,又何乐不为?能不笑逐颜开?
“呃,不是,张捕头,我们还没吃饭呢……”阿顺捕快讪笑了一声,才讷讷地轻声道。
“哈哈,放心,我们都还没吃饭呢,走,反正也饿不着你们。”张捕头频频跳动着嘴角的那两撇胡须,眉飞色舞地津津乐道。
他有五旬左右,算是经验丰富了,而且瞧他胸有成竹的神态,也应该是有运筹帷幄的万无一失之事。不然,也不会如此说。
那几位“清风门”的捕快,更是“张头、张头”地亲切呼唤,阿谀奉承着鞍前马后。
走了几步,张捕头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而回首对南宫明枫和阿顺捕快诡异地轻声问道:“哦对了,忘了问你们一下,你们会喝酒?”
喝酒?怎么会喝酒?喝酒不是会误事吗?此时夜巡怎可喝酒?南宫明枫和阿顺捕快目目相觑了一眼,都是茫然不知所措。
“算了,就算你们不会喝酒,也能喝汤吃肉,够饱你们了……”说完,张捕头又领先前行了。
这两个傻小子,连会不会喝酒都不敢直言不讳,到时可要好好地调教一二了。
庭院的大门之处,距此有点远,仍需不少之步才可出身院门之外,而出门之后的镇上大街小巷,则会被黄昏时分来往的行人所观望到,恐惊扰到可能的有心之人,于悄密的夜巡之事,不相吻合,所以——
“哎,大家分头走,到达原先的地点再汇合……”
“你们两个,把酒拿好,别弄洒了,也别让人看见了。”
“还有你们,什么锅碗瓢盆、美味调料,也要注意了。”
“出去之后,都尽量不要走大道,要把手中的东西隐藏好。”
“还有,新来的这两个要跟紧我了……”
在众人唯唯诺诺之声和南宫明枫以及阿顺捕快莫名其妙之中,他们都先后走到门口,左顾右盼了一会之后,才前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小心谨慎出了大门……
天色近昏日渐暗
往夏夕阳今垂暮
不觉冷风几时起
只道暗夜添困眠
怎知忽有诡异事
但愿疑是一夜风
……
一路上,或许的穿街走巷、迂回绕行,陆陆续续的所有人员,才姗姗来迟到了山郊处。
京郊小镇的此处,应是背面靠山倚溪而延、依山傍水,原本也是山清水秀的远山近水,却因此时的渐夜难视而朦朦胧胧、模糊难清了。
有溪而流,自上而下,蜿蜒绵亘不知天上何方,只道融入遥不可及的九霄云外。
山郊的平缓之处,已有久溪而聚的一潭之水,方圆不小,或可万源成湖。
沿其中的一条蜿蜒略陡山路,还可面不改色地轻而易举登上半山之腰,相对于久径熟路的“清风门”的那几位捕快而言,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易如反掌。
虽说是例行公事,但早已轻车熟路的经验老到,让他们还是不假思索地旧地重游。
在半山处,正有着一处稍微宽阔的平坦草地,可容多人围聚而坐,而且周围又草丛茂密,不论远方近处,都仅有略窥一斑的隐约朦胧。
纵有天翻地覆的觥筹交错,只要稍微地隐声敛息,荒草兮兮夜风吼,疑是飞禽与走兽,又怎可如同光天化日之下的无所遁形?
放心好了,张捕头一率先来到后,便盘膝坐下,指手画脚着身边的那几位“清风门”捕快:“你们几个,象往年一样,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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