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宽的后营距离蔡家岭不过数里之遥,骑马不过转瞬即到。
眼看距离前方的壕沟还有不到一箭之地,拓跋宽止住大军取下弯弓,从身后的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喝道:“给我放箭!”
这时对面青龙营的一名都尉立即高喊:“羽箭来袭,盾!”
待羽箭飞到时,壕沟内的士兵早已停了下来,把一人高的长盾举过头顶,遮挡羽箭的袭击。
那名青龙营的都尉站得距离较远,羽箭根本射不到他,他却能将对面看得一清二楚。
一轮羽箭过后,那都尉喊道:“撤盾,开挖!”
对方躲在壕沟里,羽箭伤不到,而自己的马匹还跑不起来,这就够让人憋屈的了,而且对方好似在有意戏弄自己,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拓跋宽不由得大怒。
他从背后又抽出一支羽箭,喝道:“再射!”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羽箭射了过去。
那名青龙营都尉立即高喊:“羽箭,盾!”
随后只听见羽箭射中盾牌的乒乓声此起彼伏,几千只羽箭犹如泥牛入海,没有伤到对方分毫。
拓跋宽抽出腰间弯刀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冲上去,砍死他们!”
鲜卑骑兵刚刚放下手中长弓,对面的都尉再次高喊:“鞑子冲上来啦,羽箭!”
于是壕沟里的士兵探出头来,手挽长弓向鲜卑骑兵发射羽箭。
一阵箭雨过后,上百名骑兵倒下。
但一箭之地对于骑兵来说只是眨眼间的功夫,拓跋宽心里清楚,一旦冲到了壕沟附近,羽箭便失去了作用,这些人躲在沟里还不任由自己宰杀?
又损失了两百多人,拓跋宽终于带着骑兵冲到了壕沟跟前,他却悲催地发现,不管自己的弯刀如何挥舞,对方猫身在壕沟里,根本就伤不到人家。
相反的是,壕沟里还不时有东西飞出,带着呜呜声,打到身上便是一个血窟窿。
拓跋宽一愣神间,腿上早中了两枚弩箭,虽然伤势不重,却钻心一般的疼。他赶忙打马离开,带着队伍与壕沟保持一段距离。
他望着那蜿蜒曲折内部相互通连的壕沟,内心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玩意箭射不进,刀砍不到,真是让人头疼。看来只有用水淹之法,才能迫使这些南蛮子从壕沟中退出,可人家从山坡上一路挖下来,水如何能淹得到?
拓跋宽长叹一声领兵回营。
卫戎斜躺在山坡上,见远处鲜卑骑兵被玩得团团转,心中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不由想到了当初乐成在五道梁跟自己对阵,该有多么憋屈。
堂堂一代名将,竟然败在他这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下,不是乐成过于轻敌,同时也在于他对这战法的不熟悉。
跟拓跋宽有了这一次交锋,估计这孙子不会再想着从这里打通退路了,只怕此刻他正想着如何渡河?
第一次交锋便打得拓跋宽束手无策,士兵们挖坑更加卖力,两个时辰换一拨人上去,天黑时壕沟的前端已经距离鲜卑骑兵大营不足一箭之地。
已经把对方的军营笼罩在羽箭的射程之内,王龙及时喊停,先是一波羽箭射了过去,射翻了一百多鲜卑士兵。
照这么打下去,岂不把拓跋宽给打跑了?自己总不能就这么挖着地道追他?卫戎立即传令让士兵后撤。
王龙正打得上瘾,但卫戎的军令不敢不听,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卫戎身旁:“少主,为啥不让打了?”
卫戎道:“没有其他人配合咱们,把拓跋宽打跑了怎么办?你一个挖坑的能赶上人家骑马的?”
还真是这么个理,王龙挠了挠脑袋,竖了个大拇指:“少主果然英明!”
卫戎横了他一眼:“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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