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继续道:;你身为京兆府捕头,不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民,维护公平正义,竟与为恶一方的帮派勾结,还敢在我面前索要贿赂,还不跪下请罪?!
;我,我……
吴捕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便在这时,罗元洲忽然拉了他一把,很不理解:;我说吴捕头,他一个毛头小子装腔作势,你怕什么?
;对啊,我怕什么?
吴捕头恍然醒来。
他刚才是当局者迷,一看梁休的气势,下意识把梁休当成某个大人物,才会漏了怯。
不过,他还有些心虚,低声问罗元洲:;这小子,不会是有什么来历吧?
;他能有什么来历?
罗元洲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梁休是否有来历。
只不过,双方如今已经结了仇,为了报复梁休,他才会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为了消除吴捕头的顾虑,罗元洲又提醒了一句:;吴捕头,你别忘了,你是奉长史之命行事,事关府衙颜面。
;就算退一万步,这小子真有来历,你现在把他抓回去,合情合法,谁又能挑不出一点毛病?
吴捕头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对啊!
我怎么没想法呢?
反正老子听的是长史的命令,真出了事,你们找长史大人去,我就是个跑腿的。
至此,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抓捕梁休。
而在抓捕过程中,人犯要是受点伤,或者身上的财物失窃……
毕竟是抓捕,人犯激烈反抗,一片混乱下,出了这些事,似乎也很正常。
吴捕头越想越觉得可行,终于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今天干一票大的。
人要抓,钱也要。
大不了事后撒点零花给弟兄们,权当封口费。
;老罗,还是你精明,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差点被这小子唬住。
听到吴捕头道谢,罗元洲摆摆手,催促道:;吴捕头言重了,为防人多眼杂,夜长梦多,此事,还是快点解决的好。
;说的是。
吴捕头笑笑,扭头看向梁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浑身上下杀气腾腾。
;大胆刁民,你好大的胆子,不但逞凶为恶,扰乱京城治安,竟然还敢呵斥本捕头……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
没错,他没有叫人直接拿下梁休,而是准备先揍一顿。
当着一帮兄弟的面,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
不把梁休修理一顿,难出他胸中这口恶气。
眼看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上来,罗元洲放声大笑:
;哈哈哈……姓梁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痛快,痛快啊!
于此同时,白秀芳面露愠怒,攥紧拳头,脚下轻移两步,终究还是停下。
她欠梁休的人情,但,也不可能真为了梁休,而与朝廷为敌。
别说是她,哪怕是他们那个在东南边各水道,威名赫赫的帮派,也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白秀芳松开拳头,只得将头扭到一旁,不忍观看。
而马邦彦,则是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和刚才落在罗元洲手里一样。
此刻,他被衙役抓住,自然不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落难。
唯有梁休,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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