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半斤八两。
谢不言低声笑了下,声音低沉喑哑,连胸腔都好似在震动。
“自然不是。”
他唇角笑意未减,“我任何人都能不信,但唯独不能不信伊伊。”
也不知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但好听的话,谢伊还是很受用的。
她故意板了板脸,“呐,你中了寒毒,需要五行清寒丹,但谢家现在没有炼制五行清寒丹的主灵草清寒草,我一会儿就去街上的交易市场看看。”
她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小布袋,打开后,是一排排长短不一、粗细不匀的银针。
“现在我用针灸暂时延缓下你的寒毒。”
谢不言:“……”
谢伊左挑右选,选了一根细银针,“你脱衣服。”
谢不言怔忪了下,当即便冷着脸拒绝:“不。”
谢伊没反应过来,“穿着衣服不好扎针。”
谢不言脸色更冷了。
谢伊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怕疼?”
她自问自答,“这个不疼。”
谢不言看向谢伊,“我是不是第一个被扎的?”
谢伊点头,又摇了摇头。
从原主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第一个被扎的。但上辈子她是个中医,扎过的人不计其数。
谢不言哦了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谢伊:“……”
这人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说相信自己的医术吗?
看看,这就是男人!
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谢伊心头虽然愤愤然,但还是偏怂。
谢不言可是个记仇的,要是有朝一日他得势了,自己怕是会落得跟原主一样的下场。
于是谢伊妥协了,“行,不扎就不扎。”
她在药箱里翻找了下,拿出了一枚小玉瓶,“这是天青灵丹,虽然不能完全治好你,但可以压制你的寒毒。”
这回谢不言倒是爽快地接下了。
送完药,谢伊并没有多待,起身离开了小院。
谢伊走后,老者跟着便进了屋,他眼尖,瞧见了谢不言手中的玉瓶,眼睛一亮,“五公子,谢姑娘有办法治你的伤?”
“嗯。”
谢不言放下玉瓶,瞧见桌上有一根她没带走的银针,笑了笑,“比起族中的医修,至少她是真心想让我活命的。”
听此,范叔也松了口气,“看来谢姑娘对公子是真心,将来你们促成好事,那姜夫人在天之灵也安心了。”
姜夫人,便是谢不言那个鼎炉母亲。
提到母亲,谢不言当即眼睛一沉。
—
走出谢不言的房间,谢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和谢不言同处一间屋子太压抑了。
她完全看不懂这个人。
一边说相信自己的医术,一边又不让自己给他扎针。
她轻蹙了下眉——
该不会是谢不言害羞了?
谢伊当即否定了这个猜想。
大魔王还会害羞么?
他只会让别人害羞。
脆枝已经在屋外候着了,见谢伊出来,便迎了上去,“小姐,五公子伤的严重吗?”
谢伊:“中了寒毒。”
脆枝啊了声,“那该如何治疗?”
“需要清寒草。”
谢伊揉了揉眉心,“去交易市场看看。”
谢伊正准备带着脆枝离开,突然被一道苍老的声音叫住,“谢姑娘。”
谢伊回了头——
是谢不言的管家范叔。
“范叔。”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