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说话时声音透着些无力感:“柯恪,在他的家人到来之前,我想在这里好好照顾他。”
柯恪点头:“我陪你。”
医生说他可能已经一整天没有进食,胃部肌ròu出现轻微的抽搐,大概是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所以现在正在给他输营养液。
看着一点一滴掉落的yào液,她直觉得心中五味杂陈:“此前我就觉得亦清很奇怪,但我以为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所以也没去过问。直到现在,柳荞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可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什么都不知情,我这个朋友当得实在是太失职了。”
“梦。”柯恪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声音难得正经温柔,“也许他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和我,所以这不怪你。”
每个人都有难以言喻的苦衷或秘密,又有谁能够奢求自己能被所有人理解和接受呢?
孙遥端着两杯热饮进来,一一递给他们两人。
看着展亦清那些许苍白的脸色,他也觉得很无力:“柯总,杜小姐,你们应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就好。”
杜梦摇头:“我想留下来照顾他。”
孙遥又说:“我想,总经理醒来后,不想让这么多人看到他这个样子,而且,现在老板娘还没有消息,我没有什么能力,所以还需烦请两位帮忙寻找。”
柯恪觉得他说得在理,于是也帮忙劝道:“现在雨下得那么大,而且天也黑了,估计他的家人一时半会儿赶不来。我们先回去休息休息,若是累倒了,那还怎么有力气找人?”
杜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被他们劝服了,于是随着柯恪回家。临走前她还特意叮嘱孙遥,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她。
孙遥点点头,然后把他们送到电梯前。
电梯门关上后,他转过身,便看到走廊上方的电视屏幕上,荀市频道正实时播报动车出轨的新闻。雨势渐大,但搜救队仍旧不遗余力地在江面上搜救坠江乘客,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听到好消息,还是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
孙遥长叹一气,然后走进展亦清所在的病房。
他的烧已经退了不少,但他心里的伤痛,怕是难以消退,难以抹灭。
疼……
柳荞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但她直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疼,尤其是头部,更是疼得像是要四分五裂一样。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脑袋,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缠着像绷带一样的东西。意识挣扎了几下,她睁开眼,便看到医院里惯有的白色。
她略显艰难地坐起身子,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可是等了片刻仍旧没有医护人员前来。想了想,她索xìng下床穿鞋,然后扶着墙壁走出去。
她颤颤巍巍地扶着过道上的扶手走到走廊尽头的咨询台,声音轻缓而无力:“请问……”话音未落,她便被前方急冲冲走过来的男人撞了一下。
男人低头歉然道:“对不起。”
她扯了扯嘴角,无力地笑笑:“没关系。”
闻声,男人猛地抬头,然后怔怔地看着她。
柳荞看到他这个样子,亦是一愣。
“柳……老……”男人看起来喜不自禁,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索xìng放下手里提着的水果和早点,然后按住她的肩膀,说:“你在这里等等,一定要等等啊。”说罢,他便飞也似的往走廊深处跑去。
展亦清睁眼醒来后就拔下chā在手背上的针头。正准备出门,就先看到孙遥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展总,柳……”
闻言,他微微蹙眉:“你说什么?”
孙遥有些气喘,等清过嗓子后才接着说:“老板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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