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的神色,就好像刚刚大哭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没写。”这么无聊的作文题,他才不要浪费时间去写。
“不可能!”她大声嚷道,“如果你没写,老师早就把你臭骂一顿了。”
闻听此言,他那白皙的漂亮的脸蛋突然泛起一抹红晕,也不知是因为被她识破谎言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的。
他别过头去,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同桌。”
“啊?”她听到了,却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的作文是写你的同桌是吧?”
“嗯。”
她惊呼:“也就是写我咯?!”
“大概是吧。”他的回答模棱两可。
她立刻来了兴趣:“那你是怎么写的?”
他不胜其烦,真的不想再跟她说下去了,但一想到她刚刚哭花的脸蛋,顿时心生歪念:“我是这样写的:我有一个同桌,她是个爱哭鬼,每天都哭得像只大花猫一样……”
“停停停停停……”她打断他,一副明事理的样子,“算了算了,看来你写的不是我。”
小展:“……”
木子霖回到乐真后,就看到柳荞哭丧着一张脸从白nǎinǎi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他心下一动,便猜到她很有可能又闯祸了。
他走上前去堵住她的路,而她仍旧低着头,一时没看到跟前的“障碍物”,就砰一声撞上去了。
她抬起头,看见了他就道:“木头哥哥,看来你真的是根木头,太硬了。”
木子霖眉毛一挑:“那你也没觉得疼啊。”以前她被撞疼了,都会使劲地揉揉,而她现在却很淡定,连手都没动一下。
她一愣,好像是哦。自从来到乐真之后,她的额头要么经常撞到木子霖硬硬的骨头,要么经常被小展同学敲啊敲的,时至今日,她都已经有免疫力了。
见她不语,他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她嗫嚅,“上课的时候,我睡……睡觉了。”
听言,木子霖倒没有生气,又打量了她一眼,就看到她手上拿着的本子:“这是什么?”说话间,他已经伸手拿过她的作文本。
“这是我写的作文。”面对他时,柳荞一点儿都不会觉得扭捏不安。
他看她一眼,然后索xìng在原地坐下,认真地阅读她的作文。
约摸一分钟后,他看完了,然后给予了她很高的评价:“荞儿,你写得真不错,文笔很好。”
“是吗是吗?”闻言,她的两眼放光,可也只是一瞬,那光亮又黯淡下去:“可是他们说我在撒谎,骂我是个大骗子。”
“为什么?”
“因为……”
木子霖就像是她的另一个自己,无论有什么难言之隐,到了他这里,她都可以毫无保留地向他袒露,而每一次跟他倾诉之后,她都觉得心里的郁结霎时间就烟消云散,无影无踪,就好像它从未来过。
这还是木子霖第一次听她说起她家里的事。说实话,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此刻他内心里的感受。的确,他也“失去”了父母,可他却是很平和地失去了,而且说不定有一天他们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但柳荞不一样,父亲的dú打,母亲的死亡,偷窃时的恐惧,姑姑的抛弃……这些种种,早就超出了这个女孩的承受能力。
而她现在只不过是以一种平凡的方式回忆曾经的美好,他们为何要狠心地将她的美梦打碎?为何要骂她是个大骗子?
因为他们不懂,也不了解。
这个世上没有误解,只有了解和不了解。
“荞儿,我不觉得你是一个大骗子,我相信你没有撒谎。”
“真的?!”
他笑着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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