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自己应该坏一点,他自己不屑向我解释,那我误会他也无可厚非。
我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没做错”,可是嘴巴却像是自有意识一般,讷讷地叫了他一声:“久哥……”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带着浓浓的心虚,我想收住,却已经来不及。
因为严久寂略显低沉的嗓音已经从头顶传了过来:“我没事,不要担心。”
这个男人的心思到底是有多细腻,我不过是叫了他一声而已,他就听出来我在担心他了?
甚至于连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刚才叫他那一声“久哥”的时候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好像就是担心。
我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松了口:“久哥,那天在医院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
如果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并不是假话,如果他也真的如同我一般看重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无论是多么强大的人,都不可能忍受被人污蔑他企图杀了那孩子吧……
所以他那天的反应会那么大,我仿佛还能清晰地听见他拿拳头砸墙壁的声音,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愤怒,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无论如何,我欠他一句对不起。
严久寂很久都没有说话,久到如果不是我们还站着,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我没有催促他,也没有打扰他,就这样乖乖地被他搂着。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终于出了声:“我们的孩子,顾瑾时,他不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男人黯哑的声音划过,一瞬间,刺得我心口直发疼。
是了,那一天,我还对他说过“你要用我的孩子给她偿命”,原来他一直都还记得。
我的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渗出眼角,然后我听见自己用同样黯哑的声音对他说:“嗯,我知道了,久哥。”
我们就这样又待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我打横抱起,然后很轻柔地把我放在了床上。
我还在疑惑他要干什么,他已经撩起我睡衣的右边袖子,查看了一下,说:“恢复得不错,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有些尴尬地放下袖管,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我的发顶,起身,像是要走,我张了张嘴,想要问他公司的事。
可是细想了一下,他并没有跟我提这件事,严家人也是支支吾吾讳莫如深,如果我主动提起,肯定会引他怀疑,于是,只能强压了下来。
严久寂又看了我一眼,最后转身进了洗手间。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相拥而眠了,再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眠的感觉,很奇妙。
明明一切都很好,气氛也恰到好处,可是我就是睡不着。
严久寂的呼吸声很平缓,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可是我只不过轻轻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睡不着?”
我愣了一下,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嗯,可能是这阵子在医院睡够了。”
听了我的话,他的身体动了动,随即,昏黄的小夜灯被打开。
夜灯在他那侧,他半靠在床边,一半沐浴在灯光中,一半深藏在暗影里,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人心动。
他像是察觉了我的打量,在第一时间偏过头来看我:“看什么?”
我伸手抱住他的腰:“看你。”
他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我的背。
那感觉,就好像我是个孩子,而他正在哄我睡觉。
我咬了咬唇,其实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可却不能问,所以,这方鑫城还是要见的。
本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现在倒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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