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忙是摇手:“是我不自量力,如何怪得了叶神医。”
叶春秋不由道:“方才那位大使是谁?”
“哦。”陈昌倒是知无不言:“他乃是都司衙门的大使,嗯,不过是七品官罢了,不过你莫要得罪他,他既代表的是都司衙门,又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别看官小,可即便是钱指挥也要看他脸色行事的。”
督军……
叶春秋脑子里冒出一个印象,大明历来以文制武,所以文官的地位极高,而武官即便官职再大,也不过是末流罢了,陈昌见叶春秋有兴致,便将起这位大使的故事来,说他如何将千户当狗一样使唤,钱指挥如何碰他钉子。
叶春秋皱眉,虽然时间不多,可是钱指挥既然在宁波,倭寇来了,自己总还有机会,可现在看来,那钱指挥只怕也未必济事了,糟糕,这岂不是白来了一趟吗?
叶春秋不敢怠慢,忙是拜别了陈百户,匆匆去见钱谦。
这钱谦也是刚刚宿醉中起来,这才想起昨夜叶春秋来了,正待叫人去找呢,便听账下亲兵道:“叶神医求见。”
“哈哈……”钱谦忘了昨夜的不快,将叶春秋迎进来,道:“叶神医怎么得空来了,你不是在杭州?哈……来了好啊……”
多半这家伙,早已忘了昨夜涕泪直流的事,叶春秋也没有去点破,只是笑吟吟的道:“学生是有事非来不可,只是不知指挥大人肯不肯信我。”
钱谦听说有事,倒是眯起眼睛,不知打着什么主意,道:“叶神医但说无妨。”
叶春秋道:“是这样的,学生近来听说,浙江都司要亲征虎头岛,学生也略知一些兵事,总是觉得,倭寇可能来袭……”
然后叶春秋就发现钱谦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自己,叶春秋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和自己想象中一样啊,他还是硬着头皮道:“总之,为了宁波满城上下十万军民的安危,学生特地来提醒指挥,总要做到有备无患的好,若是学生所料不差,这倭寇袭击的地点理应是黄水滩那儿。因为学生听说,好几次,倭寇都是自那里登陆,一方面,倭寇对那里的地形较为熟悉;其二,便是那儿距离营寨也有一些距离……”
叶春秋当然不会告诉他,光脑中所搜查的倭寇会在黄水滩登陆,这不是因为已经揭晓了答案,自己牵强附会几句而已。
“噢,春秋啊,看来你是有所不知……”钱谦确实觉得这个书生脑子有点问题,不过这小子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毕竟是解元,又是神医。
叶春秋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学生当然知道,指挥大人不会相信,现在看来,那倭寇的巢穴已经暴露,都司大人也已经倾力进剿,可是大人,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疏忽啊,现在浙江沿岸的防守已经空虚,岂不恰好给了倭人可趁之机?”
“哈哈……”钱谦只是笑,不置可否,这个叶解元,还真是书呆子啊,这种事,他一个书生懂什么,这倭人都要完了,哪里还来什么登陆,能有什么警讯,嗯,他想的太多了,呀,春秋是不是还没有找媳妇,这就难怪了,男人啊,没找媳妇就容易胡思乱想,若像我一样,娶个正妻再纳几房小妾也就安生了。
嗯,该怎么安抚住他才好呢。
看到钱谦这家伙的表情,叶春秋就大抵能猜出什么来了。
话说,自己真的像是神经病吗?
好吧,叶春秋索性也就不说东说西了,直截了当道:“指挥大人,无论怎么说,我现在需要人手去黄水滩构筑工事,四日之后,还需要人去那边埋伏,学生也就不多说其他的话了,省得钱指挥嫌学生絮絮叨叨,开个价吧。”
“开价?”钱谦愕然了一下:“春秋啊,这……堂堂海宁卫,又不是那些乌七八糟的民夫,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何况,你一个读书人,能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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