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伤,的确很疲倦。
于是凌浅沫抿唇温软的笑了一下,把凌老的手抓在手里,“那爷爷你不要走,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让他们多加一张床……”
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抓着凌老的手指也渐渐松开,睡着了。
她本来就虚弱,强撑着精神说了这一会儿话,一闭上眼睛,几乎是秒秒钟就睡着。
凌老抽回自己的手,转头看向病房门口,声音低沉下去,“不打算进来吗?”
一秒钟后,门被推开,身量欣长容色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
强大的气场在病房里徐徐铺展开,然而凌老在刚才回了那一下头之后,就再没看过他一眼,目光专注的落在病床上睡着的女孩身上。
叶梓安走过去,站在床边,黝黑深沉的眸子同样注视着那张精致却憔悴的脸。
“她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凌老苍老却低沉的嗓音响起。
叶梓安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手伸过去,捂着她柔弱无骨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和她嫩白纤细的指尖缠绕在一起,小心避开她手背上扎着的针头。
已经入冬了,尽管病房里开着暖气,但打吊针的手还是格外冰凉。
叶梓安就这么捂着,语气淡然的道,“听到了,但我不会和她离婚。”
“沫沫不是个容易情绪化的人,她既然选择和你结婚,就绝不会没有感情。既然结了婚,她也不会随随便便草率的说结束。”
有她父母的例子,凌浅沫对婚姻的态度格外慎重,这一点从她最初不断拒绝他的靠近开始,他就知道。
叶梓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的动作,淡笑一下,“是有些误会,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说完又转向凌老,淡漠的俊脸上能看出分明的认真,“我曾经跟爷爷说过,她永远都会是我的叶太太。至于浅浅想要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给到她。”
“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凌老看着他,眼神并不凌厉,语气也不过于尖锐,但就是给人一种无形中的压迫,让人无法忽视,也无法逃避。
——你觉得,你究竟了解她多少?
向恒的质问,很突兀的在男人脑海中响起,让他抿唇的动作稍稍用力,脸上的笑容却又丝毫未减,“无论她想要的是什么,我都可以给。”
***
凌浅沫在医院住了十天,医生建议可以回家休养后,就立刻办了出院手续。
服装发布会迫在眉睫,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叶梓安那个霸道的男人又不准她拿笔,搞得到现在她还欠着十来张设计稿。
好在住院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她已经在脑子里有了大概的构思,画起来倒是得心应手。
不过出院第一天,她把叶梓安赶去上班,自己关在书房画设计稿画到废寝忘食,连男人加班回来还在画,登时惹恼了她,在凌老和叶老的注视下扛回房间,让她难堪得不行,差点跟他吵起来。
后来男人虎着脸警告她,每天最多画两张,再多就没收她的画笔,凌浅沫这才消停。
这天临近中午,凌浅沫还剩下最后一点线条着色这张设计稿就完工了,正准备弄完再吃饭,谁知道书房的门一下子被推开,叶梓安黑着一张脸进来,二话不说拽着她的胳膊拎起来就往外拖。
“诶诶诶,你干嘛呀,我这还没画完呢?”男人的步子不算大,应该是为了将就她,但就这么被拖走,凌浅沫还是怨气冲天。
“画设计就画设计,不会看一眼时间?让两个长辈等你吃饭,还有理?”
凌浅沫,“……”
好吧,身为晚辈,让长辈等的确是很没有礼貌。
但是他们可以先吃嘛,她就剩下最后一点了,画完了传给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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