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的脚步开始加快起来,迅离开了走廊,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彻底掐灭。她不想要听到任何只言片语。
艾玛的离开,让走廊的空气安静了下来。蓝礼没有开口,艾尔芙没有开口,亚瑟站在旁边努力隐藏自己的身型,假装自己不存在,更加不会开口。
沉默的气息在悄然涌动着。
如果是平常,艾尔芙会主动开口;因为淑女的礼仪教育她,即使面对仇人和敌人,她也不允许如此的失礼和尴尬。所以,艾尔芙会开口,打破沉默,以对待客人的礼貌,处理当下的情况。但,今天不是“平常”。
“看来,你重新找到了值得观看的戏剧。”蓝礼主动开口说道。
没头没脑的开篇,亚瑟隐隐捕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却不明所以;但艾尔芙却听懂了。
前年,蓝礼回归伦敦拍摄“爱疯了”的时候,艾尔芙与蓝礼见面了,她让蓝礼推荐一些伦敦西区值得观看的戏剧,但当时,蓝礼表示,他没有什么值得推荐的。时光荏苒,现在,他们再次见面了,却是在伦敦西区。
如此场景,就仿佛一个轮回。
但,艾尔芙的表面却不动声色,“现在是2o12年,我们不能要求更多。”潜台词是说,阿尔梅达剧院版本的“悲惨世界”依旧不是理想的选择,“不过,我听说特拉法尔加剧院trafa1garstudios正在彩排一出先锋戏剧,十分值得期待。”
特拉法尔加剧院是伦敦西区外围的一间小剧院,无比拥挤,演员和观众几乎是近在咫尺地完成表演;但却屡屡上演一些大胆创新的先锋剧目。
“女巫”蓝礼瞬间就捕捉到了信息,“是的,我听说那是一出非常值得期待的剧目。之后有时间的话,我也准备过去看看。”
“你也重新开始看剧了吗我以为,美国的生活不流行这种,百老汇现在已经彻底被游客占领了,比伦敦西区要糟糕多了。”艾尔芙居然也一本正经地开始交流起来。
“上帝”站在旁边的亚瑟终于再也忍不住下去了,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耶稣基督,你们难道看不到房间里的大象吗”
他们现在就在阿尔梅达剧院,他们刚刚才观看了蓝礼在舞台之上的演出,他们今晚是作为霍尔家代表出席的,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伦敦上流社会的讨论焦点但蓝礼和艾尔芙却在讨论着一出先锋戏剧,仿佛“悲惨世界”这件事情从来不曾生过一般。
更为荒谬的是,蓝礼现在就穿着戏服。但,他们依旧在掩耳盗铃,依旧无视房间里的大象。这就是一出黑色的荒诞喜剧。
艾尔芙的表情不为所动,而蓝礼则是轻笑了起来,抬起头看向了亚瑟,“怎么,你希望看到那只大象吗又或者说,你们敢看到那只大象吗”
今天的情况着实再清楚明白不过了。乔治和伊丽莎白选择了缺席、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无视,犹如鸵鸟一般。即使蓝礼就在伦敦,即使蓝礼就在西区彩排,即使“悲惨世界”正在上演,但他们依旧假装什么事都不曾生,依旧假装蓝礼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这是荒谬的,这是可笑的;但这也是真实的。
房间里的大象,对于某些人来说,它确实“不存在”。
面对蓝礼轻描淡写却尖锐刺耳的反驳,亚瑟张了张嘴,但所有话语都吞咽在了喉咙里,一点声音都不出来,他郁闷地长叹了一口气,“该死的,伊迪丝那家伙为什么不回来”
他痛恨这样的局面,这就好像一个死结,蓝礼拒绝让步,乔治他们也拒绝妥协,然后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两败俱伤。
但事实上,对于许多贵族家庭来说,这也是再正常不过了,父亲过着父亲的生活,母亲过着母亲的生活,孩子过着孩子的生活,彼此之间没有羁绊也没有联系,似乎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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