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不要再去理会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回建康后,我会找大伯陈述其中的厉害,让他放弃这个念头!”
谢玄放下手中的毫笔,请求回京的文书总算是写完了,只是从通篇文书的字迹上看不难发现,这后半部分的字迹,相比前半部分,已经略显凌乱!
“大伯那边,小阶也不必担心,虽然你此次违抗了他的命令,但是你的出发点始终还是替谢家考虑,想必大伯也不会怪责于你!”
卫阶微微点头,得到谢玄的支持,保住王恭的命,就多了很大的把握,再面对王陌桑的时候,也可以多几分底气了!
建康传回来的文书没几天时间便到了,皇上有命,着北府兵大统领谢玄,副统领卫阶,带着王恭,殷仲堪两个罪臣,还有一干北府兵立下战功的众将领,即刻回建康!
其时春节已过,已是太元五年年初,不知不觉间,卫阶来到这里已经超过一年时间,这一年里,他从一个建康城内的纨绔,变成了北府兵的副统领,朝廷的镇军将军,这其中有机缘巧合,有刻意经营,更多的则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袁湛留守会稽,并没有回来,此时除了王恭和殷仲堪跪在大殿中间外,刘牢之,刘穆之,王弘,毛修之,檀道济,还有刘裕几人都站在二人的身后,等着孝武帝司马曜开口说话,而卫阶,和谢玄一起,站在谢安的身后。
“殷仲堪,你上表罢黜王国宝,寡人也都照办了,何以还要于朝廷做对?”司马曜先是冷冷地看了王恭一眼,这才转而对殷仲堪说道。
“是否荆州一带过于富庶,连你殷仲堪的胆子都养肥了?”
殷仲堪默然不语,如今他已是万念俱灰,即便朝廷不追究他的过错,如今荆州已经落入桓玄之手,他已经再无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殷仲堪不说话,司马曜转而对王恭说道:“王恭你身为琅邪王氏后人,竟然两次起兵与朝廷对抗,你此等行为可对得起王氏先祖?对得起导相?”
王恭垂首拜服在地,竟然也是默不吭声!
司马曜冷哼一声,环视大殿一周,说道:“诸位卿家,说说看吧,王恭殷仲堪二人大逆不道,当如何处置?”
司马元显和司马道子父子二人今天罕见地同时上朝,尤其是司马元显,卫阶站在谢玄身后,正于他面对面站在大殿的两侧,而他则不时地偷瞄两眼卫阶,直把卫阶看得心中发怵,这个司马元显是刻意如此,还是沉不住气?
谢安没有开口,自然没人敢率先开口,满朝文武尽皆保持沉默,卫阶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就在谢安要站出来说话的一刹那,谢玄抢先站了出来,对着司马曜垂首行了一礼!
“皇上,两位大人都是朝廷的基石,此次虽然都有大逆不道的行为,但是其情可悯,还请皇上从轻发落,免其死罪!”
“不若削去二人兵权,收回二人的封地,皇上在建康城内赐二人府邸,着二人在建康城内养老,以彰显皇上仁义!”
谢玄虽然少有上朝,但是他说出来的话,有着不亚于谢安的威势,只是这一次,谢安未曾开口,谢玄就现行开口,倒是让司马曜还有满朝文武百官颇感意外。
卫阶明白,想必是谢玄对谢安的劝诫未果,于是当朝在谢安开口之前说出自己的观点,如此一来,谢安顾及到谢家团结的形象,只怕是不得不接受谢玄的这个提议了!
谢玄说出来的话,与谢安何异?
司马曜心中疑惑,他此前的态度无非是在为谢安将要说的话做个铺陈,只是谢玄此刻却在替王恭和殷仲堪二人开脱。
“首辅大人以为如何?”
“小玄说的就是老臣的意思!”
谢安的眼中掠过一丝愠怒,只是说话时的语气还是平静入场,错非卫阶是个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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