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70 亡者的反击(第2/3页)  限制级末日症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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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时刻更要可怕的海啸,冲垮了堤坝后,就在一片平原田野中,向四面八方扩散,没有束缚,没有阻挡,散开,浸泡,将泥土变成沼泽,散发出腐烂的恶臭,散布着尖叫和死亡。

    即便如此,我也仍旧清醒着,不,我虽然觉得自己还是清醒的,但客观来说,在第三者的眼中,我到底已经是否从意识上崩溃,则有点儿不清不楚。那幽暗的东西,已经啃噬掉了从肩膀到膝盖的身体,我还能感受到颈脖以上,膝盖以下部分的知觉,可这种支离破碎的知觉,也仍旧不会是什么正面的,舒服的,清爽的,假设有这么一种人,他和我对“正面”、“舒服”和“清爽”之类的定义完全相反,那么,我相信,他处于这种状态下,也绝对不会找到他所需要的感受。

    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他所认知到的,却又难以承受的“负面”,这样的力量,我在过去见识过,那是沙耶的力量,是沙耶式的扭曲。只要认知中有正面和反面,只要可以思考,可以感受,就只能品尝到“苦”吗,这是爱德华神父的意图。

    我在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巨大的沙耶浸泡在更为巨大的黑水洪流中,黑水从它的每一寸溢出,又被它用无数张嘴巴吞咽下去。四天院伽椰子和爱德华神父的身影,也在黑水中若隐若现,她们就好似其中的一张面孔,又好似由一种流动现象,所造成的错觉。

    我希望看到的那个身影,就站岸边我觉得,其实黑水在这里弥漫,是没有岸边的,只是那个身影站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成为了“河岸”。至于这个“河岸”是用泥土还是别的什么堆积而成的?则完全没有半点想去了解的想法。我也会觉得,眼前这一切不过是濒临的幻觉而已,但是,她就在这里。

    阮黎医生……

    我没有说出这个名字。我只是仿佛站在幻觉的尽头,凝视着那个孑然独立的身影。此时的她和过去在种种幻觉中看到的她一样。代表研究员身份的白大褂无风摆动,手提着普通大小的行李箱。她似乎在看黑水和沙耶,在看黑水中的种种现象,但又仿佛只是站在那里,陷入自我的思绪中。她仿佛是在等待,又仿佛是在做着计算。

    我希望她能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于是。她回过头来,看向我这里,可那张脸变得如此模糊,不,确切的说,是已经没有了五官,完全无法辨析,是否真的是阮黎医生。只是,那轮廓。那头发,那装束,以及从没有五官的脸上,仍旧可以感受到的投过来的视线,都是如此的清晰,熟悉,就宛如铭刻在灵魂中一般,让我知道。这就是如今的阮黎医生。

    这是不是错觉?是不是虚幻?是不是我已经发疯了,才看到这些东西?这样的问题虽然也在心中滋生。但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想要去相信,不,应该说,我坚持去相信,阮黎医生就在这里。以这么一种看似虚幻又极为深刻的方式存在着。

    我想走过去,但双腿不听使唤,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以人类的形态站在这个诡异的地方的,而是以一只乌鸦的形态漂浮在空中。我扇动翅膀。便就飞了起来,从高处俯瞰,发出的声音,全都变成了乌鸦那沙哑阴暗的强调。

    我想飞到阮黎医生身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切入那个诡异的环境中。我明明觉得自己距离它们是如此之近,却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咫尺天涯的隔阂阻拦在我们之间。但是,阮黎医生注视着我的飞翔,在我注视她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她在微笑的感觉。虽然没有五官,无法从姿态上表达,但“她在笑”的感觉是如此的强力强烈,让人不觉得是一种错觉。

    我觉得她在说:就是这个时候。

    于是,那个身影再度面朝黑水的方向,提着行李箱大步迈进,从黑水无法浸泡的沿岸,走入那变幻莫测的黑水中。黑水漫过她的腰际,沙耶的动作,掀起黑色的巨浪,冲刷着四面八方,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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