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先拉开距离。我的念头转动,前方的无形高速通道的碎片在出现的瞬间就完成新路线的拼合。有许多没有构成路线的碎片也同样存在,其中三分之二被红色侵蚀,异化右江已经穿过其中一部分,完成了进一步的加速。这些红色的碎片也有一种将要构成路线的征兆,让我觉得,她是不是也快要侵蚀完整的“速掠”了。
不过,我对这些碎片的控制仍旧处于主导地位,哪怕是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仍旧维持在“瞬间产生瞬间消灭”的状态下。
每一次碎片的产生,都在构成新的通路,我在某一刻所身处的地方,都仅仅是这里的一截通道碎片而已,异化右江哪怕可以穿过被红色侵蚀的碎片,也无法达到这种利用效率,因此,在更多的时候,她的加速仍旧是被动的。
主动和被动的差异,让我在全速奔驰的时候,可以完全维持住彼此之间的距离。
下一个三秒,我已经是第三十三次用连锁判定感知到铆钉和接头人的锁定。两人对高速移动的物体有一套自己的辨识方法,但是,足够的谨慎让他们无法扣下扳机。我知道,自己和异化右江的运动状态是多么的繁杂,高频率的变换会给远距离狙击的弹道预判带来极大的困难。本来黑巢的多臂恶魔和诺夫斯基都是可以进行移动牵制的人选,可是我的加入,让异化右江的速度变化在极短时间内,就提升到了他们也无能为力的程度。
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加入反而让局面变得更加紧张,因为我的速度优势太明显了,进而也让异化右江获得了相对他人的更大的速度优势。
即便如此,我所想到的,其他人也不应该没有想过,可他们并没有提出让我撤离战场的意见。我不觉得这是因为迫于某些无奈才放任这种情况的发展,这也意味着,在我认为有负面影响的情况下,他们仍旧觉得我加入战斗所带来的正面影响更大。
暂时而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的计划无法在缺乏人手的情况下推动。最好的情况,当然是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人来阻止,但现实情况是,我必须隐藏好自己的计划。在他人都各有目标,并未这个目标竭尽全力的情况下,通过调动局面来推动计划。我无法控制每个人的想法,也无法阻止他们去做什么,或者不去做什么。既然如此,更多人怀着不同的想法,都想要让局面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亦或者,每一个人都会在自己事先设定的路线上遭遇偏差,因为偏差而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或许才会更好。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火炬之光展现实力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助力。而认为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偏差”的产生会带来更多机会的人,也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
我一开始,就不觉得眼下这种合作到分裂,混乱中进行协作,各怀鬼胎却又能暂时放下争执,在无言中进行配合,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家都在这么做,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假如只是认为对方会在未来成为敌人,对方的进度越快。对自己就越不利,进而时时刻刻想着打击对手这样的思维在我看来太过危险,很可能会舍本逐末,无法从制衡中看穿对自己有利的关键点。
正如眼前的“五分钟”拖延战。如果无法制造对其他人有益的局面,如果无法身先士卒,让自己置于险境之中,从而为其他人制造机会的话。整个局势就会彻底倒向纳粹,以我对纳粹实力的评估,它们在完全占据上风之后。大概会如同滚雪球一样,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击溃所有人。一直以来,为了牵制纳粹而做出的努力,所付出的代价,所承受的痛苦,都将无法获得回报。
无论是带着何种别样的心思,仅仅在这个战场上,我认为,大家所做下的策略,是包括“未来的敌人”和“现在的自己人”在内,在大浪淘沙般的交锋中,所剩余的所有战斗力为基础,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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