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89 趋向性(第2/3页)  限制级末日症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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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法杜绝这些精神病人的产生,进而无法杜绝所谓的神秘专家和神秘组织的诞生,更无法中断这个世界的“神秘化”亦或者说“精神病化”。

    在我对阮黎医生的了解中,她一直都很坚强,但是,在面对白色克劳迪娅的问题上,却一直带有很深的悲观心理。她努力去做抗争,但又对这种抗争有多少成效,而不抱以太大的希望。她一直对我说,还有希望,她也相信,仍旧有希望,但是,在她那理性化的思考中,这种希望虽然不至于是零,却是以极低的几率存在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还是更少?

    所有的挣扎和努力,都是为了尽可能放大这个微茫的几率,都是为了让世界的走向,转向这个微茫的几率。但是,我十分清楚,这种努力又会给本人带来多大的痛苦和无助。

    我知道,我了解,因为,我一直都在亲身体验着。在我的日记中,所记载的那些,在阮黎医生看待,仅仅是精神病人的幻想的故事,一定深深地触动了她吧。因为,其中描述的情感,一定就是她此时感同身受的。

    阮黎医生正“清醒”地观测着这个世界,可这种“清醒”正在让她失去朋友,失去援助,正渐渐变得孤身一人。仅仅从她所认知的这个世界的角度来说,无法解决白色克劳迪娅对人类精神的侵蚀,情况就不可能得到本质的改变。

    她正在被“向往神秘”的研讨会排除,尽管她还能在研究中发挥巨大的作用,事态的发展,注定了她必然会被排除。她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仅仅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虽然抱有希望,但实际只能拖延时间。这样的感受,一定让她感到痛苦吧。

    然而,无论阮黎医生有多痛苦和无助。她都绝对不会放弃,不会在事态抵达某个极端之前。夹着尾巴逃跑,反而,她更要珍惜时间,去研究,去了解,整个研讨会,就是近在咫尺的最佳观测对象。我所知道的,这个世界的阮黎医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我也完全无法去说服她,更没有立场去说服她。因为,我的这一生,不也是在做着和她一样的事情吗?

    我可以理解,也必须尊重,更必须承受这一切。不是为了什么“面子”和“固执”,而是,除此之外,并没有第二条更好的道路。逃跑的话,随时都可以。速掠拥有超乎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可以让我们抵达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就算跑到其他地方,所要面对的问题,仍旧是存在的。因为,末日进程,是以“世界”的范围展开的,更是以“所能看到的每一个世界”的范围展开的。

    到头来,每个人都无处可逃。

    哪怕在病院现实里,“病毒”和“末日症候群”也如同无法拆卸的炸弹一样,已经被激活了。尽管我身为病人的时候。只能在病院中活动,只能接触病院中的这一小掇病人。但是,一定有更多的末日症候群患者存在于世界各地吧。“病毒”也当然不是只存在于病院之中。因为,我们并非是出生自病院,而是因为有病,才被转入这个病院中的病人。

    无论进展快慢,我所观测到的,所经历过的每一个世界,每一个“真实的侧面”,都在步入末日。那么,无论“真实”是什么,它也必然是步入了末日吧。或者说,病院现实也好,末日幻境也好,中继器世界也好,噩梦也好,之所以全都处于末日进程,都是因为,我所看不到的“真实”正在走向末日的缘故。

    若说,中继器世界的发展,就像是末日幻境的发展的扭曲和浓缩,那么,研讨会的变化,就是这个浓缩进程的一个象征,一种征兆,一个缩影。

    研讨会的变化看起来很无稽,让人感到荒谬,似乎没有缘由,突然就这么发生了,又似乎内幕重重,让人弄不清到底有多少阴谋在其中,但是,其变化的本质,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的话,研讨会追捕的“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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