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庞大的震荡冲击将之吞没,紧接着,就是一股比之前更加严重的冲击扩散,在两种奇异现象对撞的中心,任何感知和侦测都已经失去效果,不,准确来说,或许是任何“神秘”都已经不复存在。我只能向外施展速掠,远远避开那片区域,等到向西面八方扩散的冲击减弱到可以观测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再找到那个素体生命的踪影了。
也许是离开了,它的那一炮十分惊艳,但是,在我的面前却并非是必杀的绝技,我也觉得,它不可能毫无代价地自由使用这种程度的攻击。它已经身受重伤,撤退也是理所当然。
我以极快的速度在这片区域游走一遍,确认那个素体生命已经撤离。三百米之内的建筑群都被摧毁了,越靠近黑点的移动轨迹,这种摧毁就越发彻底,简直就是被无形的铲子挖出了一个大坑,被黑点吞噬的物质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如果当时没有临界兵器在手,我也只能即刻撤离,放弃救援隔离区的任务,而那些原住民也不太可能会幸存下来。
当我再次和原住民们汇合的时候,他们仍旧对那个素体生命恐怖的破坏力感到惊惧,听他们的交谈,似乎在过去从来都没有见过素体生命使用过这种强度的武器,而这就是临界兵器等级的力量,尽管原住民们深信自己的聚集地中也有临界兵器,但在这里的人中,却没有一个真正见过聚集地使用过它,即便在聚集地因为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的联手进攻中崩溃时,也没有出现过——就像是一种让人深信不疑的传说之物。
尽管有种种原因去质疑聚集地的临界兵器,原住民也从未失去过对那把临界兵器的想象和坚持,我觉得可以理解,在目前这样糜烂的情势下,除了去深信它的存在,还有什么可以支撑他们去对抗那可怕的敌人呢?聚集地的崩溃。已经证明了他们长年积累下来的技术,还达不到保护自己的程度,所以,从未出现过的临界兵器,传闻中的临界兵器,才寄托了原住民们的希望。何况。他们已经亲眼看到过我的临界兵器,已经素体生命的超级武器所拥有的破坏力。
即便我曾经将自己的刀状临界兵器扔到他们手中,也不比他们深信自己也拥有这么一把超级武器时,更能产生勇气。
即便只是传说,正因为只是传说,所以,可以毫无限制地去想象,去信任自己的背后,有这么一种可以让他们重新站起来。去战胜折磨和苦难,去摧毁低敌人的强大。
说是无知也好,侥幸也好,自我催眠也好,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人依靠精神才能驱动身体,在如此残酷的条件中,哪怕这份支撑精神的东西只是一个虚幻。也比什么都没有更强。原住民们恐惧着素体生命展现出来的力量,期待着自己也掌握这种力量。坚信自己也拥有这种力量,然后,渐渐安定下来,他们要找到自己的同伴,向末日真理教和素体生命展开报复,继而重建聚集地的决心更加坚定了。我听着他们的言语。不发一言,因为,我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我无法为他们做什么,也从不期待他们可以为我做什么,我做的一切。只基于自己的立场、决心和计划。
在和素体生命的纠缠中,一名原住民战士身受重伤,在抬回离线机之前,就已经不治身亡,对于人手本来就很少的这支队伍来说,任何同伴的死亡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不过,剩下的原住民们没有太多时间沉浸在悲伤中,机长“卡”对隔离区出入口的强行解锁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本来,隔离区的封闭是不可能由区区一个普通原住民就能解开的,然而,这个隔离区的系统远远谈不上完好。在我们到来之前,素体生命已经对系统进行破坏性入侵,机长“卡”可以说是捡了它们的成果。
当然,对于隔离区内部的情况,大家都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尽管素体生命的强行入侵可以看作是隔离区内部释放求援信号的原因,但是,在当前的情势下,谁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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