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82 如注视那样,如被注视那样(第2/3页)  限制级末日症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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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

    说到底,我也从不奢望谁能对我伸出救援之手,因为,我已经觉得,自己这个角色,本来就不是被人拯救,而是去拯救他人的这个想法时来已久,从一开始的自欺欺人,渐渐变成了一种理所当然。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其他人有资格在这一点上批评我或否定我,因为,所有会批评和否定我的人,一定是活在一个令人羡慕的,没有神秘和怪异的,至少可以谈得上和平的生活圈里吧。

    你看,如果我真的需要批评和否定,首先,你得要多么的不幸?

    不幸,才是资格。

    路上并不平静,我的内心也从未得到平静,但是,若说我是焦虑不安,亦或者茫然无措的,却又不尽然。我的思绪、情感和所有非理性的部分都在沸腾,没有片刻得到平息,然而,从这种沸腾中找到的平静,却是一种深沉的平静,仿佛从海面下沉,渐渐沉入万米的海底,却又没有感受到压力,只是光没有了,杂音没有了,似乎一切都融化了,变成了海水的一部分,变成了海底石头的一部分,变成了海床火山冒出的气泡的一部分。

    我还记得自己过去是什么样子,在自己死亡之前的样子我并非说自己现在没有活着,但是,那一次的死亡带来了如此强烈的东西,让之后的一切都相对变得舒缓起来。我知道,自己正在变化,那一次死亡就像是分界线,我正在变化成自己过去从未想过的样子。

    我走出粗大的管道,面前又有大量的错综复杂的管道向四面八方延伸,我所站在的地方,除了管道之外别无他物,没有任何能够让人站立的地方。管道和管道之间的缝隙有大有小,大的宽达上百米,小的也足以让一个人平躺着钻过去,穿透一条条的缝隙,最终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大概在黑暗之中也是什么都没有吧,仿佛只要跳下去,没有落在另一条管道上,而是穿过这些缝隙,就会无止尽地向下跌落。

    我在这里见过的最粗大的管道,直径至少有一公里,我沿着横截面走,就连弧度看起来也都是直线一样。我不止一次从这些管道中听到了密集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迈着频率极高的步伐向前快跑。如果是在只能够通行一个人的管道里,这些声音所带来的数量感,就像是一整条长长的火车。

    我没有将管道打开,所以我并不清楚穿过自己脚下的是什么,我的好奇心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旺盛了,我那不由自主的想象和思考,那凌乱的思绪,已经快要占满我的大脑,再分不出半点给好奇心。

    然后,我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知道了,我已经距离那个不清楚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的“某个目的地”已经不远。甚至可以说,我已经踏入了这“某个目的地”的范围。这个范围是如此之大,我感觉自己就算直线穿过这片空间,哪怕没有遭遇任何意外,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使用速掠超能的话,时间会大大缩短,不过,需要用速掠才能够整理的长度,也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了。

    我隐约知道,自己会在这里碰到什么。而对方也是我此时期望见到的人。我不肯定,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做什么,我能够做的事情,已经在我死的时候就已经做完了,硬要说还没做完的那些事情,在不久前破坏了两台中继器之后,也已经真的做完了。我剩下的时间,并不像另一个我,另一个高川那般多姿多彩,仅仅是我需要做的就只剩下等待而已。

    一切,都会在博弈中进行,一切博弈又会达到既定剧本的结果,而剧本结果达成的同时,也是我的计划走到终点的时候胜负会很快就分出来,从“人”的时间感来说,大概就是一瞬间。如同宇宙爆炸起源论所描述的那样,在一个无限小的时间和空间中,没有过程的,骤然就产生了爆炸性的,决定性的结果。

    在那之前,我不需要做什么,甚至可以说,主动不去做什么,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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