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还凉,夜跑的人不多。过了晚上8点,晚风一吹,瓯医那座能容纳3000人的室外体育馆里,就看不到半个人影。秦风沿着体育馆那条标准的400米塑胶跑道,慢吞吞地低头着走,走了好几圈,才停下脚步,哈出了一口冷气。黄少菊刚才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耀武扬威的口气贱得令人发指。秦风一时没忍住,拿燕大孔和尚的“三妈的”回击了一通,然后索性关机了事。
现在冷静下来,秦风觉得自己关机的做法貌似挺怂的,好像怕了这狗东西似的。
绕到操场的入口处,秦风犹豫了一下,才朝外面走去,顺便打开了手机。等手机重新启动,他瞥了眼屏幕,却惊讶地发现居然有20多个未接来电。前4个是诸葛安安打来的,后面剩下的十几个,全都是苏糖的夺命连环扣。秦风赶紧给苏糖拨回去,丫头接起电话,就是一通没好气地埋怨:“你吓死我了啊!你没事关什么机啊?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秦风正要解释,却听苏糖紧接着又说:“我舅舅刚才差点被人弄死了,我还以为你也出事了!”
“怎么回事?”秦风脸色一变,“人没出事吧?”
“没有,要出事了我还能这么跟你说话吗?”苏糖气呼呼道,“安安说让你给她打个电话。”
秦风应了声好,挂了苏糖的电话,又给诸葛安安打了过去。
诸葛安安秒接,接起来就问:“你关机干嘛?”
秦风道:“刚才和黄少菊聊了几句,需要冷静。”
诸葛安安沉默几秒,道:“刚才医院的一个护工,偷偷剪了你舅舅的氧气管,幸好你爸反应快,看到你舅舅突然睡不醒的样子就跑去叫护士了,不然要真等到明天早上,说不定你舅舅就真没救了。”
秦风皱眉道:“这个护工现在人呢?”
诸葛安安回答:“被警察带走了。”
秦风又问:“问出什么没?”
“问出个故事。”诸葛安安道,“你还记得吗,去年你舅舅住院的时候,有个护工不是被开除了吗?这回剪掉你舅舅氧气管的,就是这个去年被开除的护工。这个护工现在一口咬定,就是想报仇,她说她记这个仇都记了一年了,说你们家害她少赚了半年的钱,弄死你舅舅就是要报仇,和别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秦风听完有点愣神,愣了半天才叹道:“我艹,黄少菊这伙人也特么真是神通广大啊,这种人都能给他找到?”
诸葛安安道:“这叫臭味相投,人渣隔着千里都能闻到同类的气味。”
秦风又是摇头。打着电话,他从瓯医乌漆墨黑的教学区深处慢腾腾地走回宿舍区,听诸葛安安叨叨了一路,保证了几十遍再也不关机了,才总算从这姑奶奶手里逃出来。进了楼,秦风又打电话给王艳梅问了问情况,王艳梅自然是义愤填膺,跟秦风撒了一肚子火,说那种人渣护工,明明都开除了居然又招回来,附二医的领导简直就是一群饭桶。秦风顺着王艳梅的意思嗯了半天,等放下手机,耳朵都耳鸣了。
打完电话,秦风心情欠佳地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微微感到有点头疼,估计是昨晚上在操场上吹了风,有点受寒。
清晨7点多,秦风脸色不太好地出现在学校的食堂里,买了两个不大的肉包和一瓶牛奶,虽然胃口全无,但还是硬逼着自己把早饭吃完。
今天周日,他这时候原本应该去机场接王妙安,然后一起飞去山城,不过现在没他的事情了,周珏那个急性子,买了昨晚上半夜的票,这会儿估计都应该见到宁皓了。
秦风内心惆怅、脸色更惆怅地从食堂里出来,迎面就见到王俊伟几个人。
王俊伟见秦风这蔫巴巴的模样,笑容满面地问好道:“秦总,这么早啊!听说酷浏网昨天被关掉了啊?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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