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员外的女儿,看梅藕长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亲自现身去照顾他。
后半夜,梅藕长醒来之后,见到有女子在照顾自己,便忍不住大吐苦水。
原来是他同窗高中举人,梅藕长想过去借点米粮。结果在酒桌上,那名同窗很是将他奚落了一顿,这才有了后面的醉酒一事。
听了梅藕长的诉苦,朱员外的女儿心生不忍,经常夜半人静的时候,拿一些银两去找梅藕长。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了三年,梅藕长自觉水平大有长进,打算去府城中参加举人考试。
结果到了府城才发现,如今贪官污吏横行,没有钱去疏通考官,是万万不会中举的。
没办法,梅藕长又求到了朱员外女儿身上,并被朱员外知道了。
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朱员外答应出资,却要梅藕长娶他女儿,并直言自己女儿是鬼。
梅藕长本来不想答应,可一听朱员外愿意出银千两,给他疏通关系并置办房产,便咬牙答应了下来。
“梅藕长,朱员外说的可对?”
吴明看着梅藕长,只听对方咬牙道:“是这样没错,可当时我慌了神,才糊涂的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想,人鬼殊途注定没有好下场,我一个阳间人举人,又怎么能娶个鬼妻呢,还请大人为我做主啊!”
贵易友,富可谓是千古名言。
梅藕长此时已经是举人,哪怕中不了进士,一辈子也是衣食无忧。
要怪的话,只怪现在的梅藕长,已经不是吃不起饭的穷秀才了,哪里还会心甘情愿,去娶朱员外的女儿。
“梅藕长,你既然懂得人鬼殊途,当时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吴明脸上不动声色,又问道:“我且问你,如果没有朱员外的钱财,你这举人可能到手?另外,朱员外在府城中,给你买下的房产,你又打算怎么办?如果你要毁亲,这些东西”
“大人!”
梅藕长一咬牙,恨声开口道:“我一共用了一千两,我写下借条来,连本带利的还上总可以吧?”
“噗”
一听这话,吴明直接笑了,这梅藕长还真会算账,这买卖可真是赚大发了。
“大人为何发笑?”梅藕长心中不解,忍不住问道。
吴明摇摇头,看了看黑着脸的朱员外,开口道:“如果你快要饿死了,有人给你饭吃让你不死,这就不是一顿饭,而是一条命。
你心里觉得,只是欠了朱员外一千两。我却认为,没有这一千两,你还是那个吃不起饭的穷秀才,这么说你懂了吗?这样吧,既然你想要毁亲,也不是不可以。去了举人功名,在将家财原封不动的还回来,我就做主让你们好聚好散。”
“啊,那不是净身出户了?”梅藕长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他原本的想法中,将用掉的钱财还回来,顶多辛苦个三两年。到时候,以自己举人的身份,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可现在,想要悔婚就要去掉功名,将家产全部交出来,这可真是要命了。
看着梅藕长如丧妣考的脸色,吴明不想再多说什么了,直接问道:“这样的条件能答应,现在本官就带你还阳。说吧,我最后问你一遍,还要不要毁亲了?”
“不毁了,不毁了,我娶还不行吗!”梅藕长连连摇头,肠子都要悔青了。
没有举人的功名,又没有万贯家财,他岂不是又成那个穷酸秀才。
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入俭困难。
享受一年富足生活的梅藕长,可再也不想当以前的自己了,那简直是个噩梦。
“爹”
突然间,有却生生的声音传来,从房间中走出一位穿着嫁衣的少女:“爹,你让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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