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禁军冷哼一声,望着王莽,道:“我是来要他的命。”王莽不知这人是谁,这时又被樊丽华制住,不能脱身,望着眼前禁军道:“你是哪一个统领麾下,如此大胆。”这人一把扯下禁军服饰,黄吉在书架后看得仔细,一时间陡觉血脉贲张,这人正是龚自清,黄吉但觉脑中糊涂,这时不禁又想起了阿蜜,黄吉这时就想冲将出去,向龚自清问出阿蜜在哪里。王小眉看得奇怪,轻轻砰了黄吉一下,道:“你干什么?”
黄吉经王小眉这一问,脑中清醒过来,皇宫禁军森严,自己已是没了内力,这样出去无济于事,身边还有王小眉,到时不但自己身死,王小眉也会没命,想到这里,一颗心忍不住扑扑直跳,手自然往心口捂了上去,忽觉触手之处有似一物,微感奇异,随手摸将出来,却是双刀谱。正想揣入怀中,忽然间就此顿住,这时看着手上的双刀谱,竟自犹豫不决。
想到江湖中凶险跌出,刀剑也成寻常之事,只要自己不用其害人,那自然就不是邪恶之物,此时身上一无所长,唯有用这双刀神功,听得师父说过,昔日父亲就只双刀,威震黑白两道,自己这么多年的江湖生涯,刀剑自是也失为寻常,想到这里,黄吉翻开了第一页,这时方才看清,图上汉子手持双刀,左手刀长,右手刀短,上是卧薪尝胆,却是空门大露,这是什么刀法,实是破绽百出。
只见图下一行小字,此招是坚已之决心,让敌人轻视,是仿勾践灭吴壮举。黄吉这时明白了,无怪师父要自己背诵双刀堂壁上所书,竟是和双刀谱相似,王小眉这时一看黄吉手中图式,奇道:“你现在才学,能有用吗?”黄吉就似没听得说话。
这时似是有人在眼前指点一样,第二页是‘嫫母照镜’,双刀似惊鸿展开,远古时有一女子,名叫嫫母,其女脸容奇丑,这一招是仿其照镜时的惊慌动作,招出实是出其不意,第三页是‘举案齐眉’,双刀并举额前,首尾相顾,这是一个故事,孟光相貌丑陋,不敢直视丈夫梁鸿,给他盛饭时常把盘子举在眉毛之前,以防梁鸿看着自己恶心,黄吉逐页翻将下去。
龚自清这时脱下禁军服饰,望着王莽,神色间全是悲愤,道:“我不愿伤及无辜,这才弄了这身装束,你难道忘了,家父上龚下胜。”王莽惊道:“你是光禄大夫龚胜之子,昨晚的刺客原来是你。”龚自清道:“谁会想到你身上全是煤炭味,现在你已知道我的身世,该是死得瞑目了。”
说到这里,手掌陡然举起,御书房登时一阵奇热,商山四皓和泰山老道惊道,灼日神功,王莽眼看龚自清双掌疾落,这时为樊丽华小剑指着后颈,退却不得,当即脸如土色,樊丽华怎料到龚自清突然出现,眼看龚自清神色愤恨,自是非杀王莽不可,此时竟是只看着龚自清,全然忘了拉开王莽,持剑的手不觉一松,当的一声,小剑就手中滑落在地。陡然间吱的一声,一物突然似闪电窜出,在王莽身前一晃而过,龚自清只觉脸上似被抓了一下,一惊之下,已是停住了扑到王莽的手掌。
王莽只觉后颈没了小剑,只见泰山老道身子一闪,已是跃过商山四皓,手向樊丽华一扬,道:“东海妖女,看我松针。”樊丽华这时神思恍惚,听得泰山老道这一声,身子下意识一闪,却是没有松针,泰山老道眼见王莽就在樊丽华手上,怎敢使出松针,只是他善于捕捉时机,眼见樊丽华小剑落地,当下一闪即出,这时已将王莽拉在边上。
樊丽华只觉手中一脱,王莽就也被泰山老道救出,樊丽华手正提着传国玉玺,一觉王莽脱手,立时就要再抓住王莽,身子刚一动,忽然间四声大喝:“放下传国玉玺。”商山四皓已是扑倒,樊丽华手举玉玺,喝道:“你们在上前一步,我就把它摔在地上,谁也得不到。”
商山四皓见樊丽华玉玺高举,这一摔下势必稀烂,此时齐齐住下,喝道:“妖女,赶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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