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路口驶去。抻着头朝左右两侧看看，然后慢慢朝后倒车。等确认留出的这段距离足够加速度，转头看了看石小川。

    石小川刚贴紧靠背，田晓晨已经一脚油门到底。整个车身剧烈抖动几下，如一支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呼！轿车猛地跃出路口，接着想一头疯牛朝对面街道撞去。速度之快，令坦克炮口都来不及调整。即便如此，架设在皮卡车上的高射机枪还是响了。一溜曳光弹将跳进街口的车尾保险杠扫掉，机枪手的成绩可见一斑。

    打中目标却未击毁目标，把守上一个路口的武装人员大呼小叫着跳上各自车辆，然后去追已经甩他们几条街的闯关车。等第一辆皮卡冲到路口时，整条街连个活动目标都没有。

    油箱彻底空了，发动机随后熄火。田晓晨摘下档位，好让这辆失去动力的轿车慢慢滑进左侧胡同。他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是去再找一部车继续出城。

    “这座城确实不小，但是你是故意的！”当车头抵住瓦砾堆时，田晓晨若有所思。他的目光投向摆放在仪表盘上的毛绒小熊，那是一只被油污和血渍浸过的白色毛绒玩具。“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这是在违反纪律！”

    面无表情的石小川注视着这只玩具熊，一句话没说。小熊抬着双臂，楚楚可怜想要抱抱的样子。而就在刚才，它还幸福地躺在小主人的怀抱里。只是一转眼，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过去。

    不回答并不代表不承认，田晓晨重重地嗯了一声。他了解石小川，甚于了解自己。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愤怒时的样子，一言不发！表面看似平静，却更可怕！他有理由相信这团火会烧掉所有的罪恶，甚至有时会不计后果。

    “唉！”田晓晨叹口气。“如果这是以前，我们也许还能做点什么。但现在”

    石小川抓起玩具熊塞进怀里，指指正前方。“走！十分钟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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