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来还是聂相懂本王啊。”
聂忠国撇了撇嘴,偏又不好反驳,自己府里可也是妻妾成群。只嘿嘿的陪笑。
“静贵妃今儿病了,七皇子去宫里侍疾。此事殿下可有耳闻?”聂忠国突兀的问道。
司马烈皱眉,摸不清聂忠国的意图,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静贵妃乃是司马炎的生母,又颇得司马楚的宠爱,在后宫中可是能与皇后分庭抗礼的人物。
而当今皇后乃是聂忠国的胞妹,昔年司马楚夺嫡,聂忠国一路护持,忠心耿耿。
司马楚登基后,立聂家姑娘为后,聂忠国为相。只是到底福薄,皇后的大阿哥,三岁时暴毙。据说是一个小主答应不爽皇后,所以才设计毒杀了大阿哥。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司马杰,只是司马杰烂泥扶不上墙,被褫夺了太子之位,流放西北。
要不然哪里还有司马烈的事?东宫空悬,皇后乃至聂府自得尽早再做安排。
先前司马睿一事,宫禁森严,岂是司马睿与其府兵可以轻易进入的?若不是皇后与聂相里应外合,断了司马睿在宫中的消息来往,又安排了内应。与聂相里应外合,哪里有这么容易就扳倒一个皇子?
司马烈狐疑着问道:“莫非聂相觉着静贵妃此病来的蹊跷?”
聂相哈哈笑道:“这倒不是,只是贵妃娘娘素来不敬皇后娘娘,这也只是小惩大诫罢了。”
司马烈心惊,原来是聂忠国所为,转念又一想,聂忠国这个时候来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敲山震虎!贵妃娘娘宠冠后宫多时,怎么早不惩戒晚不惩戒,偏偏远在这时候。
司马烈冷笑,不就是做给自己看嘛。他堂堂聂府既有扶持自己上位的实力,也有扶其他人上位的实力。
比如说,若是贵妃娘娘因病去世,司马炎被收到皇后膝下也是有的,再不济将废太子迎回来也未可知。
司马烈唏嘘道:“聂相真是好手段,本王佩服。”
聂忠国笑道:“与殿下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司马烈回道:“本王虽年轻,但也知道轻重,再怎么玩闹,也不会忘了聂相大恩的。本王的福晋之位永远都给云央备着,给聂府备着。”
聂忠国大笑道:“殿下说的哪里话。一家人岂有说两家话的道理。”
一番谈话,已至深夜。聂忠国见司马烈如此知进退,心下大喜,又仔细提了些意见,才推脱着夜深匆匆赶回府里。
司马烈自是放低这姿态,将聂忠国捧着,又感恩戴德的亲自将聂忠国送到门外。
看着聂忠国即将消失在暗夜里的背影。司马烈眼睛微眯,如同蛰伏的兽,发出森冷的寒光。
这老狐狸倒是好算计,敲打一番又给个甜枣。真当自己是个软骨头可以任他随意揉捏?
眼下聂相的实力,他不得不顾及一二,即使不为自己所用,他也不能将这劲敌推到司马炎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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