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发刚刚从地里回到家里,收秋嘛,虽然大头玉米被苏家几个兄弟姐妹都给收了,还有半亩的谷子没有收,他这两天趁天气好,正在地里掐着谷穗。
这不,今天下午多忙活了一会儿,才回到家,正坐在门前的门槛上,还没有来得及去磕鞋里的泥土,抬头就看到了慌里慌张的苏小兰,皱起了深深的抬头纹,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稳重,问道:“怎么了,小兰?不要慌,慢慢说!”
苏小兰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弯着腰,双手支着自己跑得有些发软的双腿,气喘吁吁地说道:“打打起来了!我家,打起来了!”
苏荣发猛地站起了,高大的身体笼罩在苏小兰身前,厉声问道:“谁跟谁打架呢?!”
“我爸和我妈!”苏小兰带着哭音回答了一句,又觉得不够严重,看到跟着看热闹的小婶子郑淑梅,眼睛一亮,忙说道,“还有我小叔c小舅,很多人!”
郑淑梅一听还有苏建民的事情,立刻不淡定了,两步上前,身上还穿着围裙,手还是面手,沾着没有弄干净的面粉,就上前拉着苏小兰的胳膊,要往外走,还不忘着急地问道:“怎么回事呀?不是说你们家来了两个城里人,都到你们家喝酒去了吗?怎么就打起来了?因为什么呀?是城里人使得坏吗?”
等这边旧院的苏家人浩浩荡荡地感到苏家时,苏建国家门口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都在看着热闹。
苏荣发觉得自己已经黑得跟煤炭的老脸都不好意思见人了,自己家的儿子们孩子都好多大了,还出这种洋相,简直
苏荣发绷着脸,一言不发地从人群中自动空出来的一条缝隙走进去。
这个时候,屋里的众人都早就被赶来看热闹的人给拉开了,没有再打架了,但屋里杯盘狼藉c桌歪椅倒,屋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脸上都挂着彩,衣服上都占着可以的黑色赃物,都没有形象地蹲在地上,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堆人,时不时还互瞪两眼的凶样,让这位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心中怒火陡升。
郑淑梅紧了进来,一看苏建民被打得嘴角发青,立刻伤心欲绝地大声嚎嚎了起来:“那个缺德鬼呀!把你打成这样!我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变成这样!”
苏荣发解下身上的烟斗,黝黑的烟嘴重重的地敲在房门处,低喝一声:“住口!”
郑淑梅从嫁到苏家,就一直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谁让苏建民最小呢!家里也没有多少的家产,就一家三口人还窝在旧四合院里,没有搬出去住。
此刻,听到苏荣发这么一吼,立刻乖乖地住了嘴,但欲哭欲气地看着苏建民,看着好不委屈!
最后进来的苏小灿的奶奶陈翠莲不用苏荣发发话,早就开始在院子开始疏散看热闹的人群了。
大家都是街坊邻里的,沾亲带故的,今天看了别人的热闹,说不定哪天就该别人看自家的热闹了,都也知道好歹,慢慢地散去了。有些亲近一些的人还不忘跟陈翠莲说“有事再找他们”,陈翠莲好脾气地一一都应下。
没多久,院子里的外人都走光了,陈翠莲利索地锁了大门,才进了大屋。
苏荣发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随手翻了一个倒在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点着了手里的烟斗,才吸完一回,还没有磕出里面的灰灰,陈翠莲就掀帘子进来了。
苏荣发也不抽烟了,用烟斗直接敲敲地面,沉声说道:“好了,现在只剩自己人了,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郑万福先不干了,扯着嗓子喊道:“什么自己人?!谁跟你们苏家是自己人?我告诉你们,不要仗着你们现在人多,就以为我们郑家人好欺负!哪天你们到了我郑家地面上看看,我不揍死你们,我就不姓郑!”
苏建民不干了,刚才架还打过瘾,就被人拉开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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