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子,直视着他的发伤其筋骨,就是略微摇动一下根基都不可能。
陆绪静静旁观,见状腹中冷笑:都明玉还是差了杜静之太远,不知道谋定而后动,太急躁了,也太冒失了些!想要对佛门发难,没有实打实的铁证,没有遮掩不了的罪行,无异于以卵击石。都明玉乍居高位,为了挽回天师道的颓势可以理解,却又犯了兵家冒进的大忌,徒劳无功事小,让天师道一挫再挫事大,真是华而不实,虚有其表!扬州诸姓门阀共保他登上天师道扬州治祭酒的宝座,看来是保错了人!
都明玉哈哈大笑,似乎早料到这些,道:“佛祖能让顽石点头,竺上座已得佛法真传,可任你的辩才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却也不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刘彖造佛,只是投你所好,将你想做却不能做,想为却不能为的事,假借其亡父母的名义,公然宣示于众。这等肮脏龌龊的念头,你肯定不会承认,但在座诸君都是扬州灵秀所聚化的才子,岂能看不透这点浅薄的道理?你堂堂大德寺的上座,又岂能真的看不破刘彖的丑恶用心?”
他顿了顿,环视众人,道:“竺上座并非看不破,只是不愿看而已!只要能将镜丘佛像凿成,略加以宣扬,必将引来四方瞩目,到时候信众如云,一教独大,于佛门,于上座,都有天大的好处!为了这天大的好处,上座可以允许刘彖这样的小人游走在寺庙的清净地,可以无视刘彖这样的五蠹玷污佛祖的宝相,敢问一句,佛门讲诸恶莫作,原来却是为恶帮凶吗?”
徐佑对都明玉大为改观,此人不仅精明,行事一环套一环,而且深得攻讦的真髓。像竺法言这样的人,背靠竺道融,掌控大德寺,有权有势,等闲动不了他一根毫毛。所以要对付他,必须别出蹊径,想尽一切办法,污了他的名声!
推到一堵砖石堆砌的墙,很难,可要是往墙上泼粪便,却简单易行。对很多人来说,可能墙倒了,并不关心,可墙上沾染了污秽,立刻就能迎风飘出百里,人尽皆知!
暂时击不垮的敌人,就先搞臭他,
这就是斗争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的不二法门!
不少人随着都明玉的思路,开始揣摩竺法言的真实心思。诛人不如诛心,效果显而易见,竺法言感受到厅内突然开始弥漫的敌意,低声宣了声阿弥陀佛,道:“佛为海船师,法桥渡河津,大乘道之舆,一切渡人天!”谶言念完,他用筷子夹起鲫鱼羹里已经炖的有些烂的鲫鱼,整只吞入腹中,须臾一张口,竟吐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来,所有人大吃一惊,连徐佑也眨了眨眼,几乎难以置信。
前世里曾听说南朝宋有一宝志和尚,可以口吐活鱼,但那始终只是记载在历史里的神异故事,徐佑没有亲眼见过,而且里实在是描述了太多佛门大德显露神异的事情,不管什么东西,一旦泛滥,就不值钱,也不可信!
可今日此地,徐佑亲眼目睹竺法言吃了一条死透的鲫鱼,吐出一条鲜活的活鱼来,这要不是神异,还有什么是呢?
“佛门不分万物,愿以大慈悲心度人到涅槃彼岸,超脱生死。刘郎君固然有恶念,但正因恶念布满大千世界,才需要我佛广开方便之门,普度众生!”
千言万语,不如一鱼!
立刻有人跪拜于地,双手和什,脸上眼中心里,全是从不曾有过的虔诚。张紫华都不忍去看都明玉的脸色,叹道:“我曾拜读过贵教的,里面言说诸佛‘智慧圣明,不可思议’,今天才知此言非虚!”
徐佑惊醒过来,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