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沈湛说话,她们都一丝异色也无。这些女官,虽是严肃古板,但哪一个不是人精呢,沈湛虽然没有明说,恐怕连沈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这些经验丰沛的女官早就一清二楚,否则对上宋弥尔,又怎么并不正核她在皇帝面前的仪容举止,反而宽容得令人诧异呢?
但这些小细节,沈湛与宋弥尔却都还没有上心。
沈湛见宋弥尔起这么早却是为了文清婉,毫不自知地皱了皱眉问道,“可是你昨日说的那事?既是被贵姬本人发现了不妥之处,便将那宫女拉出来问责便是,又为何要动用慎刑司,可是贵姬对你说了什么?”
宋弥尔微微一笑,“柔贵姬还想我求情来着,求我对那宫女从轻发落,别用了大刑,又怎么会是她故意让慎刑司来折磨那宫女,毕竟是贴身伺候过她的人,我看她昨日说起来,还有些伤心与失望,想是被这宫女伤得深了,陛下您若有空,还是多安慰安慰她。”
沈湛听得这话心头一愣,想了想又觉得这话好似没什么不对,便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又听宋弥尔继续说道。
“要拉去慎刑司,不过是妾与贵姬都觉得,这扬兮,就是那宫女背后定是有人主使,否则她一个小小宫女,跟在主子面前贴身伺候大有前途,又怎会无端端做出伤害她主子身体的事来?想必是有人许以重诺又或是威胁,才说动了这扬兮。柔贵姬说将这扬兮关在耳房里已有多日,想必她也已经察觉了些什么,但如今却仍然不曾松口吐露真言,因此才想到送到慎刑司去,让他们好好审问,抓住那幕后的主谋。”
沈湛对柔贵姬的确十分宠爱,但这件事却也只在他的脑子里过了过,便也没去深究,具体怎么处置,自有自己的皇后来定夺,经过禁足那一事,沈湛后头又对宋弥尔好说歹说c好哄歹哄,哪怕还未解了禁足,沈湛都觉得这个皇后妹妹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经事更稳重,处事更周详了。这样一来,自己也可以安心处理朝堂的事,后宫便交给皇后,自己也不用多费神了。
宋弥尔见沈湛没有接话,便知道他是不想再过问这件事了,联想到往日里沈湛对柔贵姬的宠爱,再见到他此时流露出的不关己事的冷漠,心头不禁有些异样。宋弥尔摇摇头,也慢慢地起了身,送别了沈湛,准备命人带着慎刑司的一干等人,前往惊鸿殿抓人。
自新皇登基以来,慎刑司便差不多成了一个摆设,后宫才刚刚开始热闹,皇后据说也是个和善甚至说得上内弱的,自从先帝的贵妃失势,慎刑司也再也没有了发挥自身光和热的机会,成日里拿着津贴,只能在院子里寻花逗鸟,好不寂寞。
听到说皇后娘娘派他们去别的妃嫔宫殿里抓人,慎刑司的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找那传话的少侍确认了好半天,正少侍不耐烦的走了,慎刑司整个院子都沸腾了,人人都摩拳擦掌,有的忙着打听抓的是谁,犯了什么事;有的拿着的细颈花瓶歪了都不知道,水直顾往地里钻,花也落得到处都是,人却像定住了一般,却是思考拷问犯人的时候要用上什么手段,自己久不操练,手艺是不是已经生疏;还有的已经径直去了审讯室,将那些已经快要发霉的刑具拿来一遍遍打磨上油擦光······原本如一塘死水的慎刑司,如今却像炸开了的油锅。
可这热闹和兴奋却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当慎刑司的人努力压抑着自己激动兴奋的心情,装作冷静严酷的样子,吓退了一众惊鸿殿的宫人,来到了关押扬兮的耳房,当他们推开门,却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泼得自己心尖尖都透着凉:
死了!
那个本来是要被审讯的宫女扬兮死了!
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自己将自己吊在了悬梁上。
眼睛睁得老大,眼球往外凸出着,谁看过去就像瞪着谁似的。
舌头往外翻着,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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