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儿,琦儿,你怎么了?”目光开处,蔡夫人惊慌失色的面孔越来越清淅,刘琮也跟着焦急地站在后面,这里显然是在刘表去逝的那个房间,这张床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父亲当时也是躺在现在这个位置喋血不止的。
“我没事!”经过短暂的卧床休息,刘琦感觉胸口松动了许多,他想起自己是在主持婚礼的台上晕倒的,会不会影响到刘备的大婚,如果是那样,这丑出大了。
而蔡夫人心里,对刘备的记恨又深了一层,让一个极度悲伤的人抛却孝道,强颜欢笑主持婚礼,以彰显自己的崇高地位,这是什么仁爱之心,简直就是诛心之举,难怪长子会气得吐血。
“来,喝点药吧,你这是气血攻心,过度焦虑所至!”蔡夫人想趁机拢络一把刘琦,以缓和他们母子之间恶劣的关系。
“长公子,袁公子来看你了!”史阿立在门外的一侧,为了避免冒然造访,他按袁尚的吩咐事先通报一声,此刻州牧府内空空如也,管家和所有下人基本都被抽调一空。
“咳咳,快快请进!”刘琦挣扎着要坐起来,蔡夫人和刘琮助力了一把,三人对袁尚的到来有些惊慌,他是刘备的四弟,莫不是兴师问罪而来的吧。
看着刘琦沮丧的神情,不像是得了什么大病,心病的成份或许多一些,袁尚此来,也是想趁着慰问之机拉近与刘琦的距离,除了同情这位不得时势的豪门公子,也是想多方下注,为以后在荆襄的活动创造有利的条件。
虽然说以刘备的威望完全辗压无法子承父业的刘琦,但是切不可小看荆襄文武对正统权力的拥护,一但形势有所变化,所有潜水的力量将随机爆发,到那时,便能体现出预留后路的好处。
“长公子感觉如何?”袁尚依坐在塌沿,这是朋友之间才有的亲密举动。
“这几夜一直在为父亲守灵,所以劳累了些,并无大碍,还请从事放心!”刘琦对此人的存在一直琢磨不透,水太深,不敢过度往里面钻,只能保持距离继续观察。
“哎,我的那位大哥啊,此番作法确实有不到之处,怎么能让丧父孝子去主持结拜之礼呢,压根没有顾及到公子的感受,我在这里代他向你陪个不是!”袁尚站起身来,朝前方躬身以示陪罪。
刘琦见他这般,反倒暗自发愣,袁尚这是何意,莫非他也看不惯刘备的有些做法。
“我说的是内心话,我大哥有今天,全仗着刘荆州的器重,所以对待长公子应该像恩人一样,如此作法实为不妥,不过话说回来,他虽为皇叔,却起于草莽,别的不说,光看手下武将便知,粗鲁得很,在有些方面考虑不周的地方,还请长公子谅解!”
“袁从事言重了,刘皇叔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参加他的婚礼是应该感到荣幸的事,只是父丧期间,心情不受控制而已,我没有责怪皇叔的意思,这一点,还望你能转告!”刘琦是个沉稳的人,不会因为几句言词便判定这个人的倾向,特别是现在这种局面,凡事都要加倍小心。
“那就好,那就好!”袁尚点点头,心里越发佩服这位落迫公子,看来想靠几句话来拉拢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袁公子,怎么说你也是四世三公的后裔,怎么会和刘备结义成兄弟,莫不是看上他那个无从考证的皇叔身份了吧?”蔡夫人满脸疑惑地看着袁尚,他们之间还是头一次说话。
“非也,要知道我和刘备结义的时候,正是他最落迫的时候,徐州新败,兄弟失散,支身前往河北投靠我的父亲,我也是看着他可怜,再说,风水轮流转,如今我也好不到哪去,不也要依靠他的帮衬么,如今这乱世,风云变化,今日黄花昨日艳呐,夫人!”对蔡夫人这个人,袁尚打心里是瞧不上的,不过觊觎她和刘琦割舍不去的母子关系,不会不搭理她的。
对方这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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