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牧府内,刘表刚刚才收到消息,诸葛亮之兄诸葛瑾从江陵府库偷盗一批精良器械投了江东,诸葛氏来荆州也不只一两年,竟然会发生这种事,现在又是大战在即,他不得不紧张起来。
“我要不是看在故去的诸葛玄面子上,根本不会起用这哥俩,太不让人省心了,一个整天走南闯北,像个云游的道士,另一个倒好,卷着兵器投奔了孙权,快传张允!”刘表一拍桌子,朝卫兵喊到。
“君夫,别激动,我刚找到一根黑发,正要拨呢!”伏在他背上的蔡夫人奶声奶气道,刘表不过五十来岁,头发斑白,黑发反倒成了麻烦。
“哎呀,夫人,军国大事,不能儿戏!”刘表又不敢将她推开,假意发火。
“有我弟蔡瑁统领三军,还怕冶不了一个诸葛氏!”蔡夫人擒住那根头发,猛的甩手,当真拨下来,狠狠地掷在地上。
“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好不容易长根黑发都要拨掉!”刘表看着掉在地上的黑发,宛如逝去的青春,心痛得要死。
“别的不怕,就这么一二根黑发,影响仪表,夫君可是八俊之一,这要是出门,代表荆州脸面,来,又找到一根!”蔡夫人一边唠叨,一边接着拨头发。
此时门外闪出一个身影,那影子隔门拱手:“舅舅,侄儿来了,有何吩咐!”
“嗯,诸葛瑾叛逃一事该知道了吧,你带些兵将,把诸葛亮给我抓来,我看他有何话说!”刘表竟然没打算让侄子进来。
“是!”张允身着荆州水军军服,手执佩剑,转身出府。
张允身为水军都统,统领荆州水军,地位显赫,今日亲自带兵包围诸葛氏的四合院,让满城百姓感到意外,众人议论纷纷,莫不是诸葛氏要大祸临头了。
“诸葛亮何在,诸葛亮呢!”张允冲开院门,扯着嗓子大声呼喊。
“你是谁啊,找我家夫君何事?”一个年轻女子闻声从里屋出来,身后跟着一名十五六岁的童子,两人俱露惊奇之色。
“主公叫我请他去州牧府议事,必需马上去!”张允见女子美貌可人,开始注意自身形象,双腿并拢,压低声音,还用了一个请字。
“呵呵,这倒奇了怪,我夫君自从被征为客卿以来,无人问津,连马都没来过一匹,今日是哪股妖风刮起,让水军都统王允将军亲自来请!”那女子见院外站满士兵,早感到有不祥之兆,不过她谈笑自如,没有惧色。
张允听到这股讥讽的话,心里很不舒服,按这样说还是荆州牧府有负于诸葛家,要不是看在双方有点远亲的关系,直接全部押入大牢,张允正要发作,屋内走出一老者:“月英,不得无礼!”
“原来是黄老先生,本将冒昧了!”张允见此老儿,向其拱手作礼,这人不是别人,乃刘表连襟黄承彦,被他喝斥的女子是其女儿黄月英,诸葛亮的老婆。
“是不是我家女婿犯了什么事,劳烦张将军亲自前来?”黄承彦看这阵势,定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开门见山问道。
“回先生的话,也不是孔明犯的事,是他的哥哥诸葛瑾,昨天从江陵府库偷得一船兵器,投奔孙权去了!”张允也不敢造次,只能实话实说。
“啊!”黄承彦白眉微抖,大叫一声,就算他和刘表有这层关系,但必竟不是近亲,携器叛逃之事可是要连座的,非同小可,如此一来,诸葛氏便无法在荆襄立足。
“爹,你别急哈,诸葛瑾犯事,和我夫君何干,为何要来捉他,没天理吧!”黄月英敢紧与童子扶住老头,怕他一口气不顺,那就麻烦了。
“话不多说,我有任务在身,主公还等着回复,诸葛亮到底在不在家,不说实话,别怪本将得罪!”张允看看天色,来了也不少时间,刘表要是发起火来,他这外甥也不好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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