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和王右来到风哨崖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但太阳还没升起,东边刚吐白。
王右站在风哨崖上的一个洞口里,迎着比内陆温暖许多的海风,听着各式各样的风哨声,一时间茫然无措。
这里荒无人烟,偶尔只有几只海鸟拂过,哪有半点徐胜的踪影。
王右直盯盯地看着东方的尽头,等待世界的变换。
东方的白,越来越浓厚,慢慢地,带起了一点红,然后,红一点点变淡,淡成了金黄。最后,终于地,第一缕阳光划破了金黄的云彩,洒在了海面上,洒在了风哨崖上,也洒在了王左的脸上。
王左看见那刚露出来的金色太阳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疾速放大,一只海青鸟带着强烈的劲风划破海面,瞬间来到王左面前。
只见王左被强烈的劲风吹得往洞里翻了几圈,而刘福赶紧稳住了身体,接住了王左,但王左藏在身上的那本《普通土壤种植灵木杂题百解》却飞了出来。
然后那只海青鸟就开始在那本书上方盘旋,并不断鸣叫。
过了一会,王左回过神来了,并察觉到书的方位,就赶紧跑过去把书捡起来。
只见那一生只在陆地停留两次的海青鸟居然飞了下来,落在了王左的前面,并用长长的喙轻轻啄了王左怀里的书几下。
王左无比惊喜地看着他眼前这高大的鸟儿,激动地问道:“鸟儿,你认识这本书吗?”
这只海青鸟就是小青。
只见小青点了点头,然后飞了起来,飞向了崖上的其中一个洞口旁,然后就在那附近盘旋起来。
王左就赶紧往那洞口爬了过去。
凭借着天天战斗的体魄,王左一下子就爬到了那个洞口。
王左往里面一探,发现有一床被褥和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有用石头压着的一堆纸和一盏油灯。
“这就是枯木伯伯之前住的地方吗?”
王左边这样想着,边走了进去。
被褥整整齐齐地叠放着,桌面干净且光滑,与洞穴凹凸不平的岩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桌上的油灯里还留有一些油,并未完全干涸,显然不久前还被使用过。
于是王左怀着忐忑的心情,轻轻挪开了压在纸张上的石头,开始翻阅起纸张上的内容。
“土壤之于树,如水之于鱼、天之于鸟,为命之根基。
土壤不同,则可植之树亦不同,如红树盛于海沿,而云树则茂于山间。
然有一树与常树不同,我察其命之根基并非土壤,是为灵木树。
吾观灵木树之根茎,根短于常树,而茎粗于常树。
吾尝将一灵木树连根拔起,悬于空,置其于灵气异常充沛处,灵木竟一载未死,茎愈粗,叶亦愈盛。吾每日剪其根须,其根须日益消无,待其根须全无,又静置半载,然其茎更壮,叶更盛,吾定论之,灵木树命之来源非根处,故其命之根基非土质。
何为灵木命之根基耶?吾观其茎粗于常树……”
纸上有些字有划去的,这应该是王左怀里那本书的草稿。
随后王左继续翻阅,逐字阅读,生怕漏掉任何和徐胜去向有关的信息。
只见没看过的纸堆越来越薄,太阳越来越高,而小青依旧在洞口盘旋,刘福也看守着洞口,防止任何东西打扰王左。
“没有……怎么会没有?”
最后一张纸终于看完了,但王左很是沮丧,因为上面没有一点关于徐胜去向的消息。
于是,王左快速地把刚才看到的内容再回想了一遍,发现真的就只有关于灵木的知识。
“真的没有!”
王左更沮丧了。
就在王左顾着绝望的时候,洞口的小青突然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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