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城主之选不欢而散。
回想庄予正跟苏绥两个人当时的神色,若不是苏绥重伤,庄予正身上也有伤势,可能当时就打起来了。
容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用什么词啊,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还有遗愿……
庄书跟苏绍光还没死呢!
“说他们兄弟情深,并未说错。”
白凌嘴角微扬,春风荡漾,一出了大堂,他的心情便极好,可见对刚才被众人围攻的一幕,叫他十分不爽。
容九也不好说什么。
而再往深处一想,她不由自言自语道:“好像他们继位也不错。”
这落木城是独立在五国之外的政权,不受任何一国控制,就是东凤国的权势再大,也仅仅只能牵制落木城的家族,无法派皇族前来坐镇城主之位。
这是数百年来的规矩。
谁也破不了。
因而这个位置还算是自由的,如果庄予正跟苏绥坐了这城主之位,庄苏两家在这落木城也算是坐稳了第一家族的位置。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白凌食指轻弹了下容九的额头,叫她一声吃痛,他扬眉似笑非笑道:“在我面前还在想别的男人。”
容九挑眉,“我没想,我是光明正大的讨论。”
白凌笑了笑。
城主府的花园景观都是自然雕琢而成,只是在外围围了一堵墙,便圈成了城主府。府城之大,可说是占山为王。
微风送来,神清气爽。
两个人在亭台水榭附近散步,空中小雨轻扬,白凌的手中
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雨伞,替她挡雨。
容九走到亭台边,不知怎地想起一个人来,曾经沈霖轩也是与她走在相似的路上,不过她那时的心境与现在却全然不同。
当时的她,是绝情的,也是冷漠的。
而如今沈霖轩……
也不知道如何。
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就将这个念头甩开,问道:“鬼炙呢?”
“在地牢。”
“叶问儿也在?”容九挑眉,这一声问的可说是废话,鬼炙能去地牢,必然是对叶问儿严刑逼供,而许多事情,也会在某些人撬开的口里,得到答案。
“在,地方是我借给他的,人是你给他的,这回欠两个人情了。”白凌唇角微扬在,绕了段路,就带着容九往地牢去了,一旁跟随伺候的婢女都看怔了片刻,这两位主子的行程可真是任性。
原来是花下谈情的,现在画面一换,就成了刑讯逼供了。
地牢阴湿,密不透光,容九跟白凌还没走到底下,鬼炙便优雅地走了上来,两方人碰面,鬼炙接过手下递来的绢布,细细地擦了擦手指,随后一扔,道:“不用下去了。”
“嗯?”
“人死了。”
这一声说得自然而轻呼,好似死的不是人,而是蚂蚁,鬼炙擦过手指,又看了看天空,接过手下递来的雨伞,挡了雨,漫步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
见容九跟白凌还站在原地,他手一摆,淡淡道:“等我洗个澡先。”
“……”
容九嘴角一抽,忽地余
光一瞥,看到了跟着从地牢后头上来的人,不禁又是一怔,“阿陌?”
阿陌显然在出神中,听到声音,微怔片刻,又对容九点了下头,依旧是熟悉的不苟言笑。容九却是疑惑,阿陌跟鬼炙是什么关系?
鬼炙这个澡洗得可久,等得容九都犯困了,他才一身施施然地踱步而来,神色上挂着叫人莫测的笑,透着一股阴森。
“也许天下正道欠我们鬼族一个解释。”
鬼炙先声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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