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抚摸着他的鬓角,“并不难。”
白凌抵着她的发顶,低低的道:“那天我多想杀了沈霖轩,杀了角斗场所有人,如果成魔可以得到你,我愿意坠入魔道。”
容九浑身发凉,手里无意识的一阵用力,绞住了白凌的长发。
他一点点地解开她被头发绞住的手指,拿在嘴边轻吻,“是你阻止了我,阿九,你是我唯一的救赎。”
若是你从来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便也罢了。可在给了我一缕光之后,又施施然的说走就走,那只会让我的世界倾塌。
而在下半辈子只剩下黑暗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成魔成神,不过是在你一念之间。
可我又不愿因此让你为难。
我该拿你怎么办。
容九永远不知道紧贴着自己的这颗心下,翻涌的惊涛骇浪随时都能颠覆敖龙大陆,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她凝视着白凌的眼,轻声说道:“一个家只靠你我是不够的。”
白凌怔住。
未等白凌回过神,容九拂袖,劲风熄灭了屋内的烛火,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以两个人的实力,能将彼此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容九翻身而上,抚摸着他的眉眼,柔声说:“白凌,我们生个孩子。”
什么奸夫淫妇,什么婚约承诺,统统都不作数,这一刻,在这个小小的丰林镇小村子里,她是他的。
容九吻住了他的唇。
这一夜,谁主动又有什么所谓,他们只想尽情
沉沦。
春宵苦短,谁还去占那一点便宜。
一夜春光旖旎。
……河蟹线……
直至早上,隔音结界才被白凌撤去,白凌轻柔地抚摸着熟睡的女子。眼底满是不确定,这是他的吗。
“天亮了吗?”容九睁开眼,迷糊的问。
“你再睡一会,我去给你打水。”白凌温柔的说。
容九含糊的应了一声,翻过身,竟又睡过去。
白凌替她将被子掖好,随后就离开了房间,随手布下的禁制,没有白凌的准许,无人可以打开。
但容九还是感觉到门口有个人在窸窸窣窣的破结界。
“该死的容宽,大早上的又扰人清梦?”
在沙城,容宽就经常撬容九房门偷药卖钱,睡得迷糊的容九没回过神,抬手想也没想打了一道劲风朝杂音传来的地方扔去。
“砰”的一声响。
杂音是消失了。
却是哀声一片,隔壁屋子里睡觉的关大娘跟关大叔被惊醒,披着外衣抓着扫帚匆匆地出来,惊叫道:“哪来的毛贼。”
“快,快打死他。”
“娘,不要动手,是我是我啊。阿力!”
响亮的回声回荡在屋里,容九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白凌走的时候将隔音阵撤了,所以这声音不是幻觉。
容九抚着额头哀嚎,纵色害人啊。
她竟然睡迷糊,忘记这是在别人家了。
容九房间的门被轰得四分五裂了,关大娘骂了他儿子一个劈头盖脸,关力委屈得不行,想想他根本没碰那门啊。谁知道它忽
然倒下了。
罪魁祸首的容九默默地吃粥。
关大娘骂累了,转而看向容九跟白凌,露出一脸的歉意,“实在对不住,我家儿子不知道你们住在屋里,大早上的就把你们的门给拆了。”
容九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那也是你们的门啊。
“我等会装回去。”
白凌说。
“不用不用。”关大叔跟关大娘忙摆手,“我们来装,我们来装就好。你看什么看,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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