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位老妇,轻声道了句:“你若要打,打我好了。” “娘,您怎么来了。”吴红霞连忙扔下戒尺:“娃儿天天嚷着要看书,不打不行,您可不能太宠她。” 老妇人一头银发,面庞却红润,看不到眼角皱纹,精神矍铄,身骨硬朗,好像返老还童的超凡人物。 她就是吴乙芳,年纪接近七十,体内的气血运转如同小火炉。 “阿奶,阿奶!”女童脆生生叫道。 “哎,快到奶奶这儿来。”吴乙芳一身白色简服,穿着草鞋,拄着一根锈迹斑斑的拐杖,将女童护在身后,瞪着义女吴红霞:“欢儿还小,乖巧懂事,又打又骂做什么?” 吴红霞掐着腰,看到女儿朝着自己吐了吐小舌头。 这下子更来气了。 她叫道:“欢儿在您膝下时,才似乎乖巧懂事。” “行了行了。” 吴乙芳摆了摆手,抱起女童,上前两步,拎起拐杖,朝着地上的戒尺狠狠敲打。 咚! 胡同砖地炸出一个小坑,木头戒尺也应声断成两截。 女童瞪大眼睛,拍拍小手,惊呼着阿奶厉害,阿奶真好,听到这话的吴乙芳笑了笑,直接把戒尺打成了一地碎木,接着抬头瞥了眼胡同口。 女童也看了过去。 胡同口站着个人。 正是方鸿,粗布衣衫,啃着手里的新鲜瓜果。 每逢村里有熊孩子挨打,他就安心当个吃瓜群众,欣赏着古代农村的武力教育。 ‘嗯?’ ‘这个老太太,看我做什么,难道想打架?’方鸿嚼了嚼瓜肉,就觉得吴乙芳气血发虚,热浪微弱,目光也没什么威慑力,好像不如传言中那般强大。 但转念一想。 自己悟出谦虚术,收敛境界,暗藏气息。 或许吴乙芳也有相似的法门。 “咦,方鸿?”吴红霞走过去,蹙眉说道:“你不去练武,怎么在街上到处闲逛。” 方鸿想了想,道:“我吃完瓜就回去。” 吴红霞摆手,示意他快走,但那老妇吴乙芳惊讶一声,打量方鸿,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之色:“方鸿……这名字是我取的。” 方鸿:“??” 老妇人吴乙芳抱着女童:“当年你父母是我的短期雇工,搬土石,盖房子,那时你出生不久,需要人照看……你爹娘哪有银两找人照看,又无长辈帮衬,就只好一边干活一边背着你。” 她讲起往事,面容慈祥,没摆出后天六层的强者架子。 这是相当罕见了。 武力强大,当然就高人一等。 普通人必须谦卑、敬畏、轻易不能冒犯,得罪武人被打死也是活该。 吴乙芳看淡了这些规矩。 面对方鸿,她笑了笑,就有些随心所欲不逾矩:“你爹娘大不易,一边做工一边背着你喂奶……房子盖完,你也长大,就开始苦苦求我给你取名。” 方鸿惊讶:“盖房子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么?” 吴乙芳拄着拐杖,道:“胡同两边的房子都是我命人推倒重建,工程量不少,耗时两三年。” 眼前的街边胡同看似狭窄,实际上七扭八拐,绵长百米。 胡同两侧,都是整齐的平房,宽敞的宅院。 在其尽头。 隐约可见一个绿意盎然的花园。 方鸿有点酸:“老奶奶,整条路都是你的?” 吴乙芳乐呵呵道:“不止呢,旁边那三条胡同也是。” “……” 方鸿顿时哑然。 此处位置,属于乡镇的中心,坐拥四条路是什么概念!? “要说当年啊。” “取完名,你爹娘抱着你,嘴里喊着方红,以为是血红的红。”吴乙芳上了年纪,就愿意回忆多年之前的往事。 村镇穷苦百姓,不认得几个字,没文化,没见识,想不出什么好的名字。 念在那对夫妻的勇气可嘉。 吴乙芳取名:方鸿。 “对了。” “听说后来你变得天生痴愚,村民们建议直接沉河溺死,或卖了换钱,再生个儿子,你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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