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要收拾你？这种稍不留意就会失控的大事，可不是我这种市井小民能应付得来的。”

    樱不逊想了想，对龙渊招了招手，对他说。

    “这样，跟我去见个人吧。”

    “谁？”

    龙渊第一个念头是樱不逊要让他跟严队长自首。

    然而，到地方才发现不是。

    在一栋很朴素很低调的建筑里，经过樱不逊的引见，龙渊见到一位和蔼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目端正，衣着整洁，看上去是极为正派的性格。

    “张叔叔，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来自海域的龙渊。龙渊，这位是张协张叔叔，负责九洲与海族的接洽事务。他对你们海族很感兴趣。”

    樱不逊充当了中间人，简单寒暄过后，就悄然离场。

    “你就是龙渊啊，请坐。小樱有跟我说过一些你的事情。尤其是这次，以血液为传播媒介的变异，想来也令你心中很是不安。”

    张协示意龙渊坐下，没有咄咄逼人，反而更像是亲切的话家常，让龙渊不由得心生亲近。

    “是的。张先生您应该知道，我们海族在水中的形体并非是鱼。”

    龙渊胸中一时涌起千言万语，想一股脑地倾诉，但他也清楚，最紧急的情况的确是张协提到这点。

    工布的血不仅破坏人族的正常形态，连他自己入水都无法再自如地操控自己的躯体，任人鱼肉。

    而且，从工布的言行上看，龙渊怀疑，导致工布变形的东西，很有可能也严重影响他的思维，成为容易被操控的傀儡。

    “嗯，不要着急，我们分析一下。关于那条带来灾难的大鱼，你了解多少？”

    张协点点头，一步一步引导着龙渊展开回忆。

    他的职业是祖辈相传，所以很清楚，海族是神的眷属，保有神族最古老的珍惜资源。

    闻言，龙渊心一颤，有些沉默。

    他了解曾经活得光明磊落的工布，却不能参透如今死在他手下的工布。

    “不怕您笑话，他是我的兄长为阻止我回去海域派来的先锋。”

    人族的观念是家丑不可外扬，海族亦然。

    但龙渊已经顾不得许多。

    那晚的红芒分成五束，即便除去工布，还有四个隐患。

    如果都和工布一样，该怎么防范沾上那诡异的血液，又该怎么阻止扩散，都是迫在眉睫的难题。

    更可怕的是，若是存在与工布不同程度的其他威胁，又该怎样应对。

    无论哪种情况，都叫龙渊不能再犹豫。

    哪怕，一开口就无法再回避，这些令人心惊胆颤的变数，都是因龙渊而起。

    “原来如此，这样就很容易解释了。我相信，海族不会轻易来陆上捣乱的。”

    岂料，张协并未如龙渊预料中勃然大怒，只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过来安慰惴惴不安的龙渊。

    “可是，我的兄长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在兰君海之外，还有其他威胁，我得尽快去确认！”

    龙渊却因此涌起更加强烈的愧疚之情，几乎要夺门而走。

    就算他将面临四次撕心裂肺的重逢，也不能再看到无辜的人族因他遭难。

    按照项徽的风格，既然出手一次，无论成败，都会继续给龙渊添堵，能消灭他最好，就算只是折磨龙渊的精神，也能称得上物超所值。

    世间兄弟手足，本不该是这样扭曲撕裂的相处方式，但项徽无疑需要一个强劲的假想敌，作为他登顶的垫脚石。

    曾经，他挑上龙渊，看重了他掌握的兵权。

    如今冰火不容，以项徽的心境，已经见不得龙渊存活在世间哪怕多一秒。

    所以说，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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