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都在忙着除夕守岁的事,准备新年菜肴,各种馅料的饺子。
只有沈业、骆善一行人,还奔波在去寒地的途中。
路上沈业突然叫停了车,拍了拍前边的阿湛:;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家分一分。
;是。阿湛应道,停车后,去后备箱,拿出一大包的糖来,里边有各色的糖瓜和关东糖。
骆善转过头看了一眼,惊讶道:;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镇子上的时候,想着除夕还在途中,虽然不能停下来,但好歹让大家都吃些糖,心里也舒服些。沈业道。
骆善回头看去,见阿湛正给大家伙儿分着,一群人笑意盈盈的。
虽然眼下是天寒地冻,十分寒冷,但每个人脸上挂着的笑,让她觉得此行很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
心里头畅快极了,阿湛捧着分完的糖瓜回来,回身先给鑫叔递了过去:;鑫叔,今天除夕,吃点糖瓜,来年填仓!
;好好好!鑫叔笑呵呵的抓了一把放在口袋里,一口口的吃起来,;二十三糖瓜粘,又过了一年啊!
;二爷,阿善,这些你们吃。阿湛回身递了过去。
;谢谢。骆善接过来,拿起一根关东糖,;好久没吃过了,去年过年的时候,牙坏了一颗,一口糖也没敢吃!
;太香了。骆善咬了一口关东糖,芝麻的醇厚的香气混着糖的甜味儿,吃的她满脸都是笑容。
;真好吃!
沈业见她笑,自己脸上也在毫无察觉中,挂了宁静的微笑。
前座儿的鑫叔哼着民间的小曲儿:;灶王爷也你听着,厨房里你见天瞄着过!这糖瓜吃不了全拿着,捎给玉皇大帝尝一尝,我这里与你把头磕,上天去可要与我把好话说!初一你早点回来别耽搁,到咱家吃我蒸的枣山馍!
一声声从小听到大的祭灶谣,随着大兴安岭这个北方汉子的粗犷声音,回荡在深山密林之中。
悠远而粗野,充斥着畅意的滋味。
骆善在后面听着,觉得心中暖洋洋的,许多时候,过日子的烟火气,就是从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跑进了生活中。
走着走着就又入了夜,车还在继续开着,沈业活动着筋骨,上前边替了会儿阿湛。
骆善就坐在车后边,吃了睡,睡了吃。
越靠近北边,土地越是肥沃,山川也壮阔,至于榛子,果干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骆善在镇子上的时候,忘了备糖瓜,倒是准备了不少山珍野味,留着在车上饱腹充饥。
江盛的第一场烟花,绽放在雍家,巨大而绚烂的红色烟花,蓦地绽放在寂静的夜空中。
似乎将天上的星子都照亮了几分,荣熹站在廊下,看着烟花飞上空中,绽成一蓬蓬转瞬即逝的烟火。
红色的烟花簌簌落在地上,没过多久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她的眼中似乎多了几分伤感,雍贤站在一旁拥着她:;怎么了?不开心?
雍贤一向细心,连荣熹僵在嘴角的微笑,他都察觉到了。
荣熹抬头望着天空,鼻腔中还是烟花的火硝味道,她依偎着雍贤的胸膛:;真快啊,刚看清什么样子,还没仔细看看,就消失了。
;美好的东西,都不长久。这感叹,看似来的莫名其妙,实际这一直是她心中所想。
雍贤朝元朗挥了下手:;接着放!
说罢,雍贤叫下人搬来了椅子,将荣熹手中的暖炉又换了一个。
;有我在,只要你想看,我就叫人把全江盛的烟花拿出来,一个接一个的放下去,不会有灭掉的时候。
;只要你高兴就好。
;三叔。荣熹靠着他,轻声说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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