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
她怎么竟是个女子呢?
两人竟齐齐叹了一声。
卫蔷看看两人,失笑:“不是在说于经,你们二人看着燕歌在叹什么?”
秦绪道:“咳,我在叹房娘子所遇非人。”
伍显文笨口拙舌,呆呆道:“同叹,同叹。”
卫蔷又对房云卿说:“待你身子好一些,要去趟大理寺,皇后已说了,只要于经的略卖之罪定下,就是流放千里,遇赦不赦,从洛阳往外千里,多半是流放房州或西北四州,至于杀人之罪……”
手指在案上轻敲一下,卫蔷笑着道:“大梁没有虐待之罪,难以将于经与买你的张浦定罪,甚是可惜。”
房云卿一直垂眸静听,她心中清楚,于经能被这般处置,已是元帅尽心所得,她能逃出性命,得此公道,已是心满意足,又哪敢再让元帅为自己操心劳力。
可她还抬起头还未说什么,却见元帅在笑。
笑得很是怡然,仿佛只是赏着窗外之景。
“无妨,北疆的人,自有北疆的法护着。”
在座不说崔瑶、秦绪、房云卿这等机敏之人,亦不论心思纤细如伍晴娘,连伍显文这等痴人都抬起了头。
卫蔷却似毫无所觉,只看向卫燕歌。
“问问你家那小子何时不当值,我去他们监里看看。”
张浦作为于经犯事之人证,如今也被关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
卫燕歌看着卫蔷,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雨夜。
大雨倾盆,阿姊拿着她的刀,杀死了季虬。
季虬是他们在麟州起事之时便投奔来的匪首,与定远军也颇有渊源,见了阿姊不过还是个少女,他有些不服,是被卫蔷硬生生打服的。
归顺之后,因他为人豁达,好交游,生得也魁梧,还有几分将才,阿姊挥东,他绝不往西,几月下来,阿姊也对他颇为倚重,去往长安之前,将军中诸事都交给了他。
也正是他,在一众人的撺掇之下,派人去村中掠八十女子回来。
也是他,知道数十兵士被反抗的百姓毒死,为掩盖罪名,赶在阿姊回营之前坑杀了几十名掠回来的女子。
得了新名的卫燕歌跟在阿姊身后,越走越怕,因阿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可到了自家营寨门前,阿姊竟笑了。
不到十五岁的阿姊笑着走向骑马出迎的季虬,那日天阴沉沉,一场晚春之雨将要落下。
阿姊在主帐中细细问了她离营几日的一应事务,笑着对季虬说:“季兄做事我一向放心。”
可私下里,阿姊给了卫燕歌自己的腰牌,让她去寻可靠之人。
入夜,季虬称有急报,匆匆入了主帐,卫燕歌察觉不妙,带着几十可信之人走上前,却被季虬的亲信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帐中灯影摇晃,天上一道惊雷,大雨倾盆而下。
一颗人头被阿姊踹出了帐门。
“季虬欲反,陈绔,你也要反么?”
刀上滴血,身上沁红,穿着白色中衣的阿姊长发未束,一步步走了出来。
几十弓箭手张弓以对,阿姊是笑着的。
“尔等皆欲反?因尔等杀戮百姓残害女子?好一群麟州英豪……”
大雨打湿了一切,雨声沉沉喧嚣,人生寂寂静默。
卫燕歌大喊了一声:“护卫二郎!”便往阿姊处拼杀而去。
敌我悬殊,她只盼营中其他二人能听到声响。
就在此时,又一道惊雷落下,一人头飞了出来。
正是与季虬联手造反的陈绔,他似乎是转身想逃,被一刀抢了性命。
“尔等不服我,自可以武艺将才明刀明枪从我手中夺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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