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天,杜施起得比孟延开还早。
一旦需要掐点赶交通工具去异地,她晚上便睡不踏实,惦记着行李和证件是否装整妥当等琐碎问题,会设置早早的闹钟起来,出发前留足时间清点东西。
跟团队在外的行程除外,因为那时会有赵橙和付晓瑟会帮她做好准备工作。
杜施八点过的飞机,原本定的六点的闹钟,但自己提前十多分钟就醒了。
她醒时觉得不太对劲,被子底下有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她正紧攥着一只有力的臂膀,脸贴在对方肩上,头刚刚好放在他颈窝。
可她依稀记得昨夜二人原本相安无事,孟延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越睡越往中间靠,她便越缩越远,与他划出条楚汉河界。
杜施睁开眼,天色已明,光线从窗帘缝隙中悄然钻入,她抬眼,不甚清明地盯着面前模糊的一个轮廓,一动未动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退开。
孟延开睡眠较浅,身旁有动静,他也跟着醒来。
半夜他醒来过一次,见她睡得那样远,稍作想法,抬脚便将她裹得紧紧的被子扯走。
杜施担心睡过头,睡得也不沉,身上一凉便闭着眼迷迷糊糊找被子,人自动就往他身边滚来了。
他看着昏寐光影中踮着脚鬼鬼祟祟进了洗手间的背影,在睡意渐消中想起这一幕,盯着天花板,伸手捋了把短发,接着闭上眼继续养了会儿神。
杜施忙着走人,刚洗完脸发现他也起来了,也就不再收敛动静。
六点四十,商务车来接杜施,孟延开还在负一楼的健身房晨跑。
她带了行李箱,懒得拎,便乘不常用的电梯下去,按键的时候,手指顿了顿,按了一楼和负一楼。
到一楼时先把行李箱推出去,再下去负一楼。
健身房跑步机面对着落地窗,外面有个低于地面的小院子,风景光线都甚好。
孟延开戴着耳机,杜施怕他听不见,走到跑步机旁,孟延开注意到她,取下耳机。
杜施说:“我走了。”
“几时回?”孟延开按停跑步机,撑着扶手平复呼吸,微微拧着眉心看她。
杜施将手上的帽子扣在头上:“不知道,可能明天,也可能后天。”
他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杜施正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突然觉得有点犯恶心,人也有些晕,她赶紧说:“我得走了。”
孟延开还没弄懂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慌乱是什么意思,人已经麻溜地从他视线里消失了。
杜施上车坐定之后,这种感觉又奇异地减弱了,跟每次早起饿肚子时的低血糖症状相似。
到了机场,贵宾候机室里提供餐食,杜施喝了小碗粥,又吃了半只玉米,这时身体已经未感有异。
她看着窗外神不守舍,只盼望一星期的期限快点到,是死是活也好给个痛快,免得再像这样疑神疑鬼,担惊受怕。
由于是掐着时间到的机场,杜施刚吃完还没歇上两分钟,这边机场广播便开始催促登机。勾股书库
明晚杜施和周有宁要在东临市见一位制片人,周有宁有事缠身,明天才能到东临市。
说起来,这家叫做盛应影视传媒的公司曾向她递过剧本,但因为档期原因,杜施要拍宁天投资的片子,所以周有宁替她婉拒了。
但前几天事情有了那么一点转机。
秦书然刚拍完对方公司制作的电影,那位制片人看中了杜施,从时尚杂志总监那儿得知,他们邀请了杜施来东临市拍杂志,向人打听杂志拍摄时间,又辗转托秦书然引荐,要得了杜施和周有宁的微信,想跟杜施谈谈新戏。
周有宁想了又想说:“去了不一定能合作得成,不成就是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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