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她搀扶着自己往里面走,走道里的确很黑还有些湿滑,墙上的那几个蜡烛完全不足以照亮这里的黑暗。
“冷么?”温丞礼问。
徐锦宁刚摇头就想起这里视线不好,只得开口:“不冷!”
她又不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这点温度怎么叫冷呢,还没有北境天气的一半儿冷呢。
再往前面走又是一道石门,温丞礼按下机关后石门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暖意还有一股子刺鼻的药味儿。
绰痕正赤着上身在上药,他的后背全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迹,他一个人没办法上药,正咬着牙把那药粉往伤口上胡乱撒,看到来人,他眸子一亮:“主人,您怎么来了?”
温丞礼松开徐锦宁的手走上前,拿过绰痕手中的药粉给他涂抹着伤口:“自然是过来看看你,瞧见你生龙活虎的怕是伤口已经不疼了。”
徐锦宁倚在墙上看着他两,“我就知道你不会放着绰痕不管,果然是提前把人救回来了,就不怕我父皇知道他跑走了,再重新追捕?”
“和帝的意思是让他永不回宁都,并不是流放,他是自由的。”
徐锦宁笑笑:“这下你知道我父皇是有多仁爱了吧,只有仁君才会放你夏国人安然无恙的离开。”
“和帝的确是一代明君!”
就这?没有其他的评价了?
徐锦宁悻悻的耸肩:“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若是我没猜错,江州很快就会就江祁一事发难,按照我对聂白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温丞礼推测现在聂白已经在前往江州的路上,说不定不到半月就会有江州传来的消息。
“我宁都与江州之间本身就因为之前的那场叛乱有了嫌隙,如今江祁死了,江州势必要为他们的小郡王讨回公道,说不定还会故意觉得是我们杀死了小郡王,现在徐芳菲已死,死无对证,怕是不太好处理。”
徐锦宁也就这件事为难呢,但是她又不能说。
“但……江祁是否还活着,这还得看长公主愿不愿意放人了。”温丞礼忽然说了一句。
徐锦宁走上前,看了一眼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发白的绰痕,“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温丞礼也不吝隐瞒,直直的说:“之前江州叛乱,江祁曾经与大皇子一同奋战过,我有注意到他手背上的刀伤,恰巧公主身边那位新来的丰禹手背上也有一道一模一样的伤疤,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果然是夏国太子,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你怕是不太合适。”
徐锦宁佩服温丞礼的观察入微,她倒是没想到温丞礼会这么快就发现,“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拆穿?”
“公主可知我带你来此地的目的?”温丞礼笑问。
“我怎么会知道?”
徐锦宁仔细的看了看这里,这里只有一张床一些干粮,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避难场所,这应该只是温丞礼其中一个据点。
“我这么毫无保留的跟公主交代这里,是希望公主以后不要再怀疑我,既然咱们是合作伙伴,是不是该多一些信任?”
“我现在挺信任你的,你还要我怎么做?”徐锦宁有些不太爽快,语气都冷了几分。
让他全身心的相信温丞礼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不去时时刻刻的让人监视他、怀疑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温丞礼毕竟还没有全身心的爱上她,更不可能对宁国忠心耿耿,否则他也不会提议要进入军机处,等这些事情处理完,他便又可以前往军机处寻找布防图。
只要温丞礼一天不离开军机处,她就一刻也不能放下心来。
温丞礼从怀里拿出一枚戒指递到徐锦宁手上:“这是可以号令我在宁都所有内线的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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