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德妃身穿着一身黑色披风在侍卫的掩护下成功的进入了牢房,她站在门口看这躺在草垛子上的徐芳菲又气又怨,身为她的女儿却愚蠢到这个地步,哪怕她提前跟她商量一下刺杀的事情也不至于落得个今天这个下场。
徐芳菲是她的女儿,可她身上也有流着和帝的血,她其实是痛恨的,对于这个女儿她一直也都是利用,可现在徐芳菲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了,她的存在反而会让徐锦晟落入危难之地。
为了保护好徐锦晟,她也只能这么做了。
轻声吩咐着身边的人开门,听到门上铁链被打开的声音,徐芳菲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看到来人,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她连滚带爬的爬过去哭道:“母妃,快,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里。”
德妃红着眼睛摸着徐芳菲的脑袋,“芳菲,这次母妃实在是没办法救你了,人证物证俱在你已经无路可走,现在你还能为我们做最后一件事。”
德妃仰着头将眼泪强行的逼了回去,她手中多了一根银针,徐芳菲抱着她哭的很凶,越是拖得时间久她就越是心软,还没等徐芳菲开口,她猛地将手中从她的脑中穿了过去。
徐芳菲疼的挣扎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死大死大,直到眼角流出了血水,还没来得及多呼救一声,挣扎的双手便已经无力的锤在了地上。
这是最痛苦的死法,却也是最舒服的死法,直到怀里的人不挣扎了,德妃擦擦眼泪把人放到草垛上,“你的价值只能在这里了,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那无情无义的父皇,是他葬送了你的性命,是徐锦宁剥夺了你的生机,芳菲,一路走好啊。”
德妃起身,冷酷决绝的转身离开,再没有看那草垛上的尸体。
西宫内,徐锦宁坐在院子里欣赏着池子里的鱼儿,听着温丞礼弹奏的琴声,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今天天气不错,化了雪,阳光明媚的,若不是外围场现在还不适合去骑马射箭,徐锦宁真想去骑骑马。
温丞礼抬眼望向她,就见那张绝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也没了昔日那种狂妄与嚣张。
好似是从徐芳菲入狱开始,她就变得有些不一样。
一曲终了,温丞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棋盘,笑道:“公主,要不要下一局?”
“棋如人生,驸马这是想要试探什么呢?”徐锦宁放下酒杯,美眸流传着异样的光彩,有些冷。
温丞礼浅笑着:“只是普普通通的下棋,为何在公主眼中只剩下阴谋算计?”
“身处于诡谲乱世,你敢说你活的轻松?你只是心思太深、隐藏的太好。”
温丞礼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这酒水很是辛辣,晚上徐锦宁也没有吃过什么,这么喝酒怕是身体熬不住。
“公主,你跟二公主之间的恩怨已消,为何还是这么惆怅?”
“你怎的就知道我跟她的恩怨消散了?”
今生的账算清楚了,可还有前世呢?
手脚残废之痛,水牢囚禁之苦,兄弟命丧黄泉之恨,一桩桩一件件怎的就能算的那么清楚?
静思找急忙慌的跑进来喊道:“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徐锦宁蹙眉,不悦道:“什么事?”
她好的很呢,怎的就又不好了?
“二公主,二公主死了。”静思喊道。
“徐芳菲死了?上吊自杀还是咬舌自尽啊?”
这还没到元宵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见阎王爷了?
静思惊道:“不,不是,都不是,狱卒来报说二公主被人害死了,还是,还是被长公主害死的。”
“什么?被我害死的?”徐锦宁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是,狱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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