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起了工部的不容易。
什么地位在六部当中数最末,工作量却能称第一,平时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却是四处不得好。
说好听点是六部,地位实权都不缺。实际却是打杂的,人人都能踩一脚,可怜他年龄一大把,贡献还不如小年轻……
听着工部尚书这番情真意切的哭诉,顾砚书简直就想拍手称奇。
他还能说什么?
说工部尚书不愧也曾高中过状元,现在诉个苦也能编出一首打油诗。
工部尚书年近不惑,好歹也能算作是长辈,眼见着这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顾砚书自然不好就这样干看着。
只能出言安慰两句。
谁知道工部尚书就在这儿等着顾砚书呢!
顾砚书这边一安慰,那边工部尚书就开始打蛇随棍上:
“老臣多谢殿□□恤,能有殿下这两句话,老臣心中也就舒畅多了,就是现在老臣还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能够成全。”
说这话时,工部尚书满脸都写着“你要不答应我就哭”。
若换做平常人,被这么一架着,肯定也就点头同意了。
但顾砚书不一样,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顾砚书与秦戮一样,是个软硬不吃的。
故而现在,顾砚书直接与工部尚书打起了太极:
“不知冯大人所求何事?”
工部尚书虽然有些失望,但也觉得看到了希望,至少顾砚书没有一口回绝:
“工部最近遇上了一些难题,迟迟未能有所突破,微臣便想请殿下指点一二。”
“这……工部无法解决之事,本殿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要放在以前,顾砚书肯定会直接一口回绝。
但这工部尚书先是夸了他好一通,又是情真意切地哭诉了好一会儿。
在这个时候直接回绝,难免有些不近人情。
工部尚书本就是个极为会顺杆爬的,一听这话,连忙给顾砚书戴着高帽:
“殿下谦虚了,依照殿下之能,定然能够给出一些建议,即便不能,能够对臣等指点一二,也是臣等莫大的荣幸。”
工部尚书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砚书若是再拒绝,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加上顾砚书脑子里还有着不少新的点子。
虽然不少点子都能如同以前那般,可以找工匠完成,但顾砚书也不能肯定,以后一定不会用到工部。
所以现在,顾砚书自然是不好将厉王府与工部之间的关系搞得太僵。
在顾砚书点头的瞬间,工部的几个官员,脸上的笑容顿时便明显了许多。
接着,工部尚书冯大人甚至没有给顾砚书一点点反应的时间,便直接带着顾砚书向户部走了去。
天齐六部的办公地点都在一个区域,工部与户部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不一会儿,顾砚书便直接踏进了工部的地盘。
“下官见过厉王妃殿下。”
“殿下万安!”
“冯大人可以啊!居然还真将殿下请了过来!”
“可不是吗?这下咱们做的那玩意儿应该就有救了!”
……
与在户部“万人嫌”的境况不同,顾砚书一踏进工部的大门,便受到了来自工部官员们的热烈欢迎。
上至侍郎,下至打杂的,看着顾砚书的眼神那叫一个热切。
说句毫不夸张的话,有那么一瞬间,顾砚书甚至以为自己是一块儿肥肉,掉进了饿狼群。
若不是来的路上工部尚书打过预防针,顾砚书能被这些眼神盯得直接转身就走。
“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呢?手上的事儿做完了?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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