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翊离开赫霞公主的院子,便去了书房,他把那藏起来不能叫人瞧见的画全都搜罗出来,让子修拿出去烧了。
当然这个消息也瞒不住“霞居”的人,很快便有人在赫霞公主的耳边道:“公主,太子殿下将书房里私藏的画都烧了,一幅都未留。”
那些画是谁的,赫霞公主岂会不知道,闻言只是笑笑:“倒是个狠人。”
赫霞公主心想:哪怕是为了讨好自己,这样一份决然,足以说明太子是个凉薄无情的人。
心里藏了那么多年的姑娘,说断就断了,对他自己尚且那么狠,不是无情是什么?
呵……
虞清欢一行人,仍旧窝在竹林里的小木屋中,尚且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然暴露。
三人喝了几日的粥,觉得嘴巴都快淡出鸟,有些顶不住了。
雪刚小了些,杨迁便去猎了两只野鸡回来,这会儿虞清欢正在挽着袖子做叫花鸡。
锅里蒸着香喷喷的米饭,火炉里埋了几个红 薯,长孙焘正不停地给盆里换上烫水,等虞清欢觉得手凉得受不了时,他便把水端过去,笑吟吟地道:“晏晏泡手,泡一会儿就暖了。”
虞清欢把手浸在温暖的热水里,等手暖了后,又开始把泥涂在处理好的山鸡上。
杨迁往耳室来了好几次,见虞清欢还没把肉烤好,又悻悻地回去向火。
长孙焘围着虞清欢转来转去,时不时问她:“晏晏累不累?”
虞清欢不厌其烦地回答:“不累,你若是饿了,先去把炉子里埋的红 薯掏出来吃,晚饭还得等好一会儿呢!”
看着虞清欢被冷冰冰的泥冻得通红的手,长孙焘心疼地道:“草草不饿,草草陪着晏晏,这样晏晏的手痛痛就会飞走了。”
“过来一点。”虞清欢靠在他的胸膛,把薄汗擦在他的衣裳上,偏过头笑得狡黠,“把汗擦草草身上也不觉得脏腻了呢!草草真有用。”
长孙焘登时喜笑颜开,兴高采烈地问虞清欢:“是不是比打了两只鸡回来的某人还有用?”
虞清欢知道,长孙焘这是醋了。
自从杨迁出现后,他的占 有欲越来越强,不仅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生怕自己会跑了一样,而且愈发体贴入微,就怕不够周到不够细致,自己会嫌弃他。
这样的他,任性而霸道,好似缺点越来越多,但虞清欢却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离不得。
有时候一段关系中,互相敬重的确需要,但有度的撒娇和使小性子,就像粘合剂一样,会把两个人变得更紧密。
“有用,”虞清欢笑了起来,“草草在我心里的作用,是天下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长孙焘的表情很是愉悦,捏起袖子去替虞清欢擦了擦额头:“晏晏,草草帮你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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