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讨厌。”
如果不是记下了她昨天乱指路的仇,又怎会把她引去正阳门看了出大戏,然后自己带着长孙焘在与正阳门距离十几里且方向相反的地方守株待她。
杨迁将一根木柴丢进火堆里,摸摸下巴道:“姑娘,难道我长得不像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人么?怎么你见了我一点都不怕呢?”
虞清欢手上的泥烘干得差不多了,她拍了拍手,把泥抖落在地上,扬起了好些尘土,不仅迷了杨迁的眼,还有一些飘到香喷喷且滋滋冒油的烤鸡腿上。
“兄弟,你的心思我知道,不就是想堂堂正正跟我家草草比一场么?”虞清欢不动声色地利用从秦宁那里得来的信息,把手拍得更大力了,“反正在此之前你不会杀我们,我怕你一个土匪头子作甚。”
杨迁拿着鸡腿,默默地挪了个位置,他慢条斯理地啃完一个鸡腿,把骨头掷入火中,又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道:“方才那场戏好看么?”
虞清欢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为何给草草穿上女装?”
杨迁轻轻一笑,一口大白牙晃得人眼花:“你说若是我和他比试的时候,将他穿女装的风姿描述出来,他会不会乱了心跳?”
虞清欢翻了个白眼,向长孙焘招了招手:“草草,过来。”
理直气壮地道:“你自己没腿过来吗?”
虞清欢眉头一皱:“草草,你怎么回事?”
长孙焘不耐烦地道:“怎么回事你没眼睛看吗?”
虞清欢怒从心起:“好好说话!”
长孙焘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在教我做事?”
“哈哈哈哈……”杨迁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虞清欢朝他张大的嘴巴扔了颗火炭,却被他轻而易举躲开。
眼前这个男人,虞清欢看不出他的深浅,他就想山岚笼罩的林,明明见无数翠绿的角露出来,但内里却让人什么都探不到,更无法窥视全角。
可尽管如此,他却不给人危险的感觉,在他身边,莫名地可靠,让人想要发自内心去信任。
虞清欢自认为自己的定力还可以,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叫杨迁的男人蛊惑,被他操控。
但无论如何,在这个男人手中,他们大概是安全的。
“你到底教了他些什么?你说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杨迁笑得停不下来,他拍了拍膝盖,道:“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他刚刚说的第一句话,在他看来是在夸你腿长,第二句话是在称赞你聪明,第三句话是在赞同你。”
什么鬼?她听不懂。
虞清欢陷入了沉默,她担惊受怕了一整夜,靠一双脚在满是泥泞的路上奔出了十几里地,从长孙焘失踪到现在,她滴米未沾,滴水未进。
她实在没有心思去管长孙焘突如其来的欠揍是怎么回事,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
而这一沉默,便是整整一个下午。
这个下午,杨迁带他们进了翠屏山,一直在林子里穿行,直到入夜时分,才在一处地势较好又背风的地方休整。
长孙焘原本在杨迁的挑唆下,坚决在虞清欢面前高冷毒舌的人设,但到了晚上,虞清欢也没跟他说一句话,他不由得有些慌了。
正想去哄虞清欢,却被杨迁伸手勾住了肩膀,把整个人给拉了过去。
只听杨迁小声地嘀咕:“草草,记住哥给你说的话,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们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你千万不要相信她们,你别看现在你媳妇儿摆了一张臭脸,实际上她可喜欢你这身粉色的衣裳了。”
长孙焘将信将疑,一张俊脸满是纠结。
杨迁继续蛊惑他:“不信的话,你往她悄悄看一眼,别看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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