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回到家,自家大门竟然是开着的,里面隐隐传来电视声和压低的交谈声。他往里看了一眼,隔壁骆建业夫妻和便宜弟弟都在,似乎在等他?
纪文杰转头看见凌天,眉头一拧,嘴巴马上就撅了起来,“哥,你这一天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我在家里有多怕?”
“是啊,凌天,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文杰肚子饿,煮面的时候都把手烫伤了。”陈芳跟着道。她听到隔壁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过来才发现只有纪文杰一个人。半大孩子烫伤了手,眼泪都含在眼眶里了,她看着可怜,忍不住对凌天也有了怨气。
凌天不动声色,“我早上去办了手续,下午回学校上课了,刚下晚自习。”
他边说边放下鼓鼓囊囊的书包,一看就没少带书和卷子回来。
陈芳一愣,下意识看向墙上的时钟,没错,以往凌天就是这个时间放学的,她怎么给忘了。
骆建业也发现自己误会凌天了,握拳轻咳一声,“原来是去学校上课了,没事就好。”
他忍不住瞥了纪文杰一眼,要不是这孩子话里话外暗示凌天不管他,分了钱就迫不及待出去浪了,他们也不会专程在这里等凌天回来。
纪文杰完全忘了还有上课这回事,脱口而出,“你,你去上课,怎么不提醒我?”
“我们是学生,上课不是应该的吗,还要人提醒?”凌天无语。
纪文杰心头一堵,他已经发现了,他哥现在不仅不让着他了,还很喜欢用话头堵他。这人明明要去上课也不告诉他,害他一晚上的心机白费了不说,还平白惹得骆建业怀疑。
纪文杰眸子动了动,一计不成又生二计,“好,上课你不提醒我就算了。可你怎么能把骆叔叔好心拿来的申请表撕了?我、我昨天只说考虑,又没说不要。”
“什么撕了?”凌天慢慢走近,看到茶几上撕得七零八落,勉强拼凑出来的孤儿院申请表,翻了个白眼道,“你说这个是我撕的?我真要撕你的申请表,昨晚就不会帮你拿回来了。”
“家里就我和你两个人,不是你撕的还有谁?”
“
是谁撕的你心知肚明。”凌天冷冷地横了纪文杰一眼,一字一句地解释,“这张申请表我昨晚拿给你,你坚决不要,我还好意劝你考虑一晚上。今早八点,想通了就跟我去办手续。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它还好好的,一直劝你去孤儿院的人是我,我有什么理由撕它?”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我一起来它就在垃圾桶里了!”纪文杰咬着嘴唇,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再说了,你真的想我一起去的话,为什么不叫我?”
他说得好像自己同意去孤儿院一样,凌天却不想让他去一样,满脸都写着委屈。但凌天很清楚,他只是想把不进孤儿院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罢了!
纪文杰扯了一大堆,凌天心知跟着他的思路走很容易把自己绕进去,毕竟自己没叫他是有私心在。但他也不可能背这个锅,不然将来纪文杰在外面出了事岂不是要赖他?想了想,用确认的语气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进孤儿院?”
“我,我……”纪文杰一时语塞,按他的本意,当然是不愿意的!
他最烦人管他了,孤儿院那种地方一听就知道跟坐牢一样,没有一点自由,还要跟那些脏兮兮的孩子抢东西。他听别人说,那些被人丢掉的孩子都有毛病,不是长得丑,就是手脚畸形,他才不想跟一群怪物一起生活呢!
自己租房子就不一样了,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租房的前提是要有钱。他现在手里的钱看似很多,其实只够生活半年的。不过没关系,房子卖了还有大一笔钱呢。
他现在唯一的障碍就是凌天,只要跟他闹翻不进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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