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上官云是见过大场面的,此时还是被楚画所言给惊到了。
“何为守尸?”
他听过守灵,守夜,却从未听过守尸!
楚画收起脸上的笑,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不耐,面无表情道:“您就当是我无意中发明了这么一个词儿,上官大人日理万机,不必跟着来。
半江酒肆的老板娘与我有些交情,您若是听不惯,就当我是去给她守个灵。”
上官云无奈地笑了,“我总算知道楚兄为何走哪儿都带着你了。”
有这么一个精明又迷糊的妹妹,他也舍不得让她一个人乱闯呀。
楚画挑挑眉,很是无辜地说:“我从不给兄长添麻烦,兄长也从未觉得我是累赘!”
上官云尴尬了,这是误会了。
他也不解释,只道:“我与你兄长确实有几分交情,不必客气,当我是你的兄长也无不可。大理寺不是龙潭虎穴,我观你与大老胡的关系似乎不错,由他带着你我也能放心。”
“这么说,上官大人同意了?”楚画歪了歪头,心里很是疑惑,这人是什么意思?
当她兄长,不行不行,这人得先当她两年夫君才行。
上官云笑了笑,“同意了。”
楚画点头,“那还请大人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亲事,想来您也想为您的祖父洗白?”
“洗白?”上官云蹙眉,真怕这丫头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我家祖父身正,无需洗白。”
楚画摇头,“在我看来,您家祖父跟我家奶娘的死有关,还与我奶娘临死前说的,那个陆家大小姐也有干系,您不想查清楚吗?”
上官云终于听明白,这丫头这是在想方设法地让他答应啊。
莫说他家祖父给他定下的娘子就是眼前这位小丫头,哪怕没有他祖父的信,他也相信这小丫头也有办法让自己对她感兴趣。
上官云突然自恋起来,难道他的魅力真这么大?
似乎答应了也没有损失。
就怕楚瀚到时候会跟他拼命,那位,说真的,他不想硬碰硬。
上官云头痛地捏了捏眉心,他想多了,有魅力的似乎是眼前的小丫头。
优柔寡断不是他的性格,可这么任性的小丫头让他很纠结呀。
要做君子还是小人?
“怎么,不想吗?”楚画催促道,“要知道,本朝以孝道治天下,大人您这么做,岂不是不孝?”
“打住,打住!”上官云抬手,起身突然靠近他,“小丫头,知道你这么说有多危险吗?”
“难道,你不是君子?”
楚画下意识后仰,这人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怪怪的,好不习惯。
上官云笑了,这笑容中带着那么一丝痞,可还是好看得紧,“小丫头不知君子与小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层纱吗?”
楚画摇头,“所以你要做不孝的小人?”
“呵呵!”
上官云败给这丫头了,重新站好,理了理衣衫,又变回一身清冷的大理寺卿的神态。
看着楚画那双满含期望的凤眸,清声道:“再多给我两天考虑。考虑期间,大理寺你可以随意进出。这是本官给的出入令!”
楚画接过令牌,没再追问婚事,“你就这么相信我?”
上官云勾了勾唇角,“我相信楚瀚兄,他的妹妹不可能是坏人。本官事务繁忙,先行一步!”
楚画看着令牌,再头歪了歪头,“大哥跟他很熟吗?我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她始终没有理解到上官云话语中的那个点儿,只一味地觉得她可能鲁莽了。
回到顺恩伯府的西院儿还不到午时,楚画找来郑嬷嬷,“嬷嬷,我们的人能否查到文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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