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刚打亮,楚墨染便在自己的院子后面,将晒的草药翻一翻,看着眼前的一些草药根子,脑海里却全是溪安被毁的那张脸。
那烙铁被烧的通红,硬生生贴在溪安的脸上,皮肉被烧焦的声音直接在耳边回响,虽然残忍,可楚墨染的心里却觉得万分痛快。
那样的烫伤,估计是要换张脸皮才能好了,溪安这辈子都要带着一个淫字,生活下去了。
想到这里,楚墨染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堂堂郡主落得如此下场,若是个有骨气的就该自我了断,免得毁了家族名声。
就在这时,姚寒天一身华服,脸上带着一丝怒意径直向内院走去。
差点和要出门的两个婢女撞上。
;舅老爷。两个婢女将手上的水盆放下,刚要行礼,却见这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轻车熟路向后院走了过去。
听见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楚墨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就总觉得今天有些心神不宁,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舅舅怎么来的这样早,父亲还没有下朝呢。楚墨染这时一转身,正好和姚寒天四目相对。
瞧着对方此时阴沉着脸,眼中满是怒意,楚墨染淡然一笑,一副乖巧模样,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姚寒天本想发作,可是看着她此时削瘦的小脸,这满腔怒火顿时消了一半。
只见姚寒天这时将衣袖一甩背过身去,脸上的怒意丝毫不减。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去战场?还独自一人混到敌人的营帐去?姚寒天这话一出口,楚墨染心虚的笑了笑。
当初战况迫在眉睫,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好在自己现在不也是平安回来了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现在是有功之人,溪安都尚且敢对她动手,若她今日无功无德,怕是早就让人踩到脚底下去了。
;你要知道,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娘亲!
话及至此,眼看着姚寒天渐渐红了眼睛,楚墨染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这个舅舅对自己向来爱护,姚家虽富可敌国,可这银子到底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这么多年来却始终对相府补贴不断。
为的还不是怕她在这里受气,现在想来自己这个舅舅只是不善言辞罢了,他这么多年对自己的爱护,才是无声的。
;我知道错了,舅舅看我现在不是好生生站在你面前。楚墨染放下手中的东西,连连安慰。
瞧着她这般不将自己的安危当回事,姚寒天知道自己多说也是无用。
好在王爷不是拘于小节的人,更从不信外面的流言蜚语,楚墨染又是有本事在身的,否则就她这个性子,早晚要闯下祸事来。
;你就仗着有王爷在背后给你撑腰。姚寒天这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不再提起此事。
见他终于消火,楚墨染连忙搀着他向屋里走,此时婢女早就已经沏好茶水候着了。
姚寒天坐定后,见屋内并无外人,这才表明了来意。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去甄府走一趟,他家的夫人近日身子不大好,又怀有身孕,瞧过多少名医也不见起色。
听了姚寒天这话,楚墨染不由得一愣,顿时觉得坐立不安。
她身为晚辈,哪里配得上一个请字?
况且自己这个舅舅富可敌国,从未求过谁,也极少管别人的闲事。
他今儿个竟然为了别人的事情,大清早就赶过来,可见这个甄家对于他而言,是不能与旁人相提并论了。
见楚墨染神情有些诧异,姚寒天这才耐心解释。
;当年我南下做生意,谁想到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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